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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要此事我心里也是憋屈的很,我女婿大好大前途,结果就死在了东京城大上任路上,还是从家乡来看我的,我心中如何能不自责?”

王曙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白发。

宋煊看着他的整体面相,确实是苍老了许多。

“宋知县,如今天气越发炎热,若是没有下大雨的趋势,今年破案的几率是不是就没有了?”

王曙主要是担心这个,因为他知道,案子拖的越久,破获的难度就越大。

尤其是这种剖心案子,每年东京城都会发生。

至今都没有抓住凶手。

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悬案了。

“王中丞,你确信今年没有大雨吗?”

听着宋煊的反问,王曙抬起头来:

“怎么,你连司天监都观摩天象都信不过?”

“我该相信吗?”

宋煊的反问,让王曙心中百般纠结。

他既希望宋煊说的是真的。

可是又无法相信宋煊比两个专门观摩天象的机构说得还要准这件事。

“你该相信的。”

宋煊哼笑一声:“天象变化莫测,如何能被人所正确检测?”

“我还觉得他们的勘测不如东京城那些卜卦为生之人,至少那是人家的看家本领,用来果腹的,算的不准可是要挨打的。”

“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人的勘测,怕是连辽国的司天监都比不过。”

“怎么可能!”

王曙下意识的反驳,认为宋煊说的不对。

“那王中丞相信所谓的天象吗?”

经历过天书运动的人,自然是不相信的。

可是宋煊也没有拿出有力证据来证明他说的对。

此事终究是他女婿被害,如今还不见有什么进度,当然是心中十分急切有所不满。

所以才会没有提前通知,直接杀到宋煊这里询问。

王曙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要不然寇准也不能选他为女婿。

可事情发生在别人头上与发生在自己头上,那是两个概念。

叫自己如何冷静下来?

“宋知县,我不明白你说这些的意义在哪里?”

“既然我们前段时间已经分析出凶手的动机了,那就只能等待。”

宋煊咳嗽了一声:

“你有所不知,官家前阵子派皇城司的人去搜索所谓的辽国密探,其实是去各大寺庙寻找有没有人偷摸着炼丹一事,后来放出风声让禁军去借贷,来掩盖事情的真相。”

“什么?”

王曙当然知道东京城最近的热点新闻。

然后王曙感激的看了一眼官家。

赵祯没想到宋煊在这个时候,还能卖一个人情给自己,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王中丞的事,我也是记在心里的。”

有了年轻官家的宽慰,一直都坚强没有落泪的王曙,终于卸下了伪装。

这段日子,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
总想着要抓住凶手,恨不得亲手宰了他。

如此美好的家庭,就这么被人给破坏了。

他如今贵为御史中丞,都没法子报仇,家里媳妇孩子带来的压力,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官都白当了。

家小都护不住,当什么官啊!

宋煊也没劝,估摸王曙最近都要被这件突如其来的横祸,搞得抑郁了。

再加上他还要安慰自己的妻女,如何能流露出柔弱之色?

在这里哭一哭,兴许对他的身心健康都挺好的。

王曙也是首发疽(头上长疮)而亡的。

赵祯这个当皇帝的则是在一旁宽慰,他是相信十二哥的判断的。

毕竟人家在治理河道方面,是有着自己的经验。

今年天气如此炎热反常,定会带来另外一个反常的天气。

待到王曙哭了半天,才向赵祯请罪,主要是在官家面前失态了。

他平日里也是要纠正官员,是否在官家面前失态,结果自己先犯了。

“王中丞,此乃人之常情。”

赵祯也是叹了口气:

“此事说节哀,那都是屁话,节哀个屁,抓住凶手后,让王中丞亲自执行刑罚才是正事。”

王曙觉得官家说的这话十分熟悉,当时宋煊也是这般安慰的。

看样子官家与宋煊没少厮混,把官家都给教化成这样了。

“可是外面都有人被热死了。”

王曙其实心里也不抱希望了:“今年真的还能有大雨落下吗?”

“王中丞都等了这么长时间,想要抓住凶手,再多等十天半个月,又算得了什么?”

宋煊的反问,让王曙深深的呼了口气。

这么长时间的憋屈,今日痛哭一场,倒是好多了。

反正目前线索不多,也只能再等等一直没有来的大雨了。

……

苏轻柔报案后,开封县衙在搜索无忧洞的人,反倒是让苍鳞分外不解。

那封信明明是以没命社的名义送去的。

他们那帮衙役如何能够继续搜索无忧洞?

这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精心准备,打草惊蛇的目的!

等了三天,丝毫不见那些捕快更改目标。

反倒是连林夫人那里也没什么动静,自从上次与宋煊闹掰后,也没派人去县衙找他。

听闻已经转到开封府去了,那个新来的通判主抓此事。

这些消息,就不是他能派进去的人打听得到的。

自从宋煊执掌开封县衙后,知县做了许多决断,都是交给某些特定的人去操劳。

许多人都不清楚,只是按照吩咐去做,消息很不好打听清楚了。

于是苍鳞再次派遣苏轻柔去县衙询问办案进度。

到底有没有骗过宋煊。

最近樊楼的买卖是有些恢复的。

因为背后掌权之人换人了,刘从德还从宋煊那里搞来了亲笔签字。

倒是有一帮附庸风雅之人,前去品鉴。

其余正店是在这段时间通过疯狂投抖+分润了许多樊楼的客人,但是有了宋煊出面再加上刘从德主管樊楼后,倒是让许多食客回归。

樊楼毕竟是樊楼,暂且没有能取代它逼格的正店呢。

就算是排在它后面的孙羊正店也不成。

苏轻柔也是得了空,才去按照苍鳞的吩咐去办案,她很快就去而复返。

这一次县衙异常忙碌,来来回回的好像在忙碌修理河道的事。

“修理河道?”

苍鳞都觉得宋煊怎么总是搞那些事啊?

难道樊楼的魁对他的吸引力还不够吗?

这可是主动送上门拉近二人关系的绝佳机会,他宋十二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?

人家金榜题名后,无论是不是状元,总共是要去烟之地大肆放纵一二。

没有人会挑你的理,反倒会赞扬你风流不羁。

“你到底有没有勾引他?”

听到苍鳞的质问,苏轻柔也是满脸委屈的模样:

“义父,我这次去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。”

“是他表弟来接待我的,说了一通正在查案子。”

“如今把目标放在无忧洞头上,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。”

“避免打草惊蛇?”

苍鳞眉头一皱,这不是自己的计策吗?

怎么让宋煊使了去!

“你具体说说。”

“他表弟说没命社遭到大娘娘派兵突袭没有全部剿灭,走失了没毛大虫马六以及几个心腹骨干。”

“县衙虽然张贴了海捕文书,但是目前也没有线索。”

“所以此番我全家被没命社的绑架走,所以他们是暗中调查没命社,明着调查无忧洞的。”

这番说辞让苍鳞走来走去。

宋煊的操作,完全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了!

这叫什么事啊?

“义父,宋状元的思路倒是出奇,早知道我们就送信是咱们干的了。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
苍鳞止住脚步:“按照宋煊的意思,真是无忧洞干的,他只会大力查无忧洞,毕竟咱们又没有沦落到没命社的下场。”

朝廷剿灭无忧洞这件事,苍鳞都不知道经历了几次。

哪有一次成功的?

“宋煊倒是没有表现出对无忧洞的追查,尽管偶然查获了陶然客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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