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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鳞微微眯着眼睛:“可是这件事,我总觉得不对劲。”

掌柜的以及那几个人被宋煊抓住了,他们既没有被判罚,也没有被允许出来干活,一直都在县衙牢里关着。

甚至连送饭以及探监之事,都安排了专人前往,一瞧就是所图甚大。

当然对外面的说辞是,杀了那么多人,难免会有家属来京师告状寻人,总归是要让他们知道凶手长什么样子。

到时候杀了他,也要给这些被害人的家属送信,祭告他们的在天之灵。

“你说,宋煊搞那么多动作,最终目标是不是要对付我无忧洞啊?”

听到义父的询问,苏轻柔也是心里一惊:“这如何说起?”

“我有这个危机感。”

苍鳞背着手看向一旁,总是觉得有些奇怪的直觉。

“若是宋状元是开封府尹,他能前后调动,兴许机会更加大些。”

“可他仅仅是一个开封县知县,并不能调动祥符县知县,所以女儿认为他要是对付无忧洞,就是白费力气。”

“女儿相信他有这个想法,奈何实力不足,才会关着陶然客栈的掌柜,期待能够挖出无忧洞更多的秘密。”

听到苏轻柔的宽慰之言,苍鳞心中的疑虑有所消失:

“倒是有道理。”

不过他并不担心,无忧洞许多人联系并不紧密,宋煊抓住的不过是个小角色。

他们这几个高层跟下面的人切割的都很厉害。

要不是啸风藏钱的地盘,陶然客栈掌柜的都不一定能见到堂主。

“不过你还是要多费心去找宋煊问一问,看看能不能利用美人计迫使他就范。”

听到美人计的安排,苏轻柔只是点头。

她并不觉得宋煊是个不近女色之人,只不过他好像看不上自己。

是因为自己长的不够美貌,还是因为自己的出身?

妓子与状元郎的故事,始终只是妓子美好的愿景,很难实现的。

苍鳞此举就是在说,好好站街,妈才疼你。

“女儿知道了。”

苏轻柔行礼后,便小心翼翼的回到樊楼。

没让苍鳞等太久,啸风满脸热汗等走了进来,拿着凉茶灌进肚子里。

“大哥,这开封县当真是寻不到没毛大虫马六的消息。”

“开封县没有?”

苍鳞摸着胡须思考了一会:“那就是在祥符县了。”

“祥符县?”

啸风又灌了一杯凉茶:“是否要让玄武堂的玄甲配合咱们?”

“他那地熟悉。”

“尽量不要惊动他们,否则这分钱的人也太多了,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分的。”

苍鳞觉得自己与啸风分钱,就已经够大方的了。

“明白了,大哥。”

“除非你是真的找不到再去找他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还有,你去催一催军师,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对宋煊有效的遏制啊。”

苍鳞双手背后:“我总有不好的感觉,宋煊会先对我无忧洞下手。”

“好,我去催一催。”

啸风擦了擦汗,转头就出了醉仙楼。

坐在茶摊上躲避太阳的高遵甫咳嗽了一声,便有人跟了上去。

宋煊捂着鼻子,瞧着人去收拾死尸。

前几日听到王曙提一嘴,他便查阅了一下政策。

先帝时期,官府已经在开封县近郊买了地,没有取名字。

但是都知道是官家下令安葬底层百姓的公共墓地。

主要是埋葬在开封死了,没有人认领的尸体。

埋葬时普通正常棺材给六百文,小棺材给三百文。

甚至每年都会安排人去统一祭拜,做鬼也能收到一些劣酒之类的。

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钱财断了。

至今都没有恢复。

当然是天书运动太费钱了,再加上修建玉清昭应馆,那更是把咸平之治积累下来的钱财,几乎都挥霍一空了。

“大官人,死者已经装入棺木当中了。”

仵作尹泽没有靠近宋煊,隔着几步道:“大抵是病死的。”

宋煊点点头,这才放下手中的手帕:

“如今天气炎热,我开封县只要有横死街头没有人收尸的,官府都要出钱买棺材收殓,运到外面的墓葬埋葬。”

“一个是做好事,一个是避免生了疫病,污染了水源。”

“是。”

宋煊转身进了棺材铺,找掌柜的要了笔墨,在一块木板上写了漏泽园三个字。

“把这三个字挖下去,回头让我的人一起带走,送到朝廷购买的那块墓地上去挂起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棺材铺的霍大十分高兴,若是今后开封县衙管埋人。

今后他的棺材铺生意保准会好起来的。

宋煊又让人给死者弄个墓志铭,就算是不知姓名,也要给他写上死亡时日,以及埋葬时间,做好标记。

班峰护卫着宋煊:

“大官人,消息一旦传开,今后怕是祥符县也会把他们街上的死尸送到咱们开封县来。”

“这点小钱了就了。”

宋煊打着伞遮阳:

“难道闹了瘟疫,这病会专门传染祥符县百姓,不会传染开封县百姓吗?”

“这?”班峰摇摇头。

“东京城的人口太多了,死尸也很多。”

“如今咱们县衙有钱,就当做些好事罢了,祥符县有死尸扔到咱们开封县,别给扔回去,有主就用砖头刻上墓志铭,买了棺材给葬进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班峰再次应声,这样的上官相当仁义,自己如何能不安心跟着他做事呢?

“对了,还有这个公共厕所也建立的太少了。”

宋煊当然去过大宋的公厕,一些高级的厕所,跟现代的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
大小便分开,还有洗手的地方。

金山寺的豪华公厕足有六百多平米,设有衣帽钩,长衫上厕所也不方便。

还设有烤炉,方便提供热水,烘干毛巾,冬天上厕所也不至于过于冻屁股。

当然,这种是收费的。

至于官府建造的不收费的厕所,那作用可就多了。

到处都挂着小广告。

诸如媒婆的,武大郎炊饼之类的,还有武馆。

甚至还有许多不得志文人发牢骚的场所,在厕所墙上留文章。

主要是上厕所也不能玩手机,那就玩厕筹,写一些诗文来打发时间。

渐渐的就会有人带着笔墨去。

他们可不像宋江那样,能去的起一些馆子吃饭,还要给写墙上。

没点名声,就算是脚店也不答应你一个失意文人在墙上胡写乱写。

所以公厕就成为了文人墨客传递文章的好去处。

甚至有人觉得写得好,顺手就记下来,抄到另外一个公厕去传播。

这种情况,直到宋徽宗时期,大宋看似经济繁荣,但是内忧外患。

普通人想要做官十分困难。

官府里没有关系,想要经商那也十分困难。

在公厕上写东西发牢骚的人越来越多,东京城的官员也会上公厕。

看见这群人发的牢骚十分不满,派人去刷油漆。

可是油漆刷完了,也赶不上人家发牢骚的速度。

为此只能上厕所要实名登记,以此来遏制。

大宋是不重农抑商的,有公厕自然也有私厕。

所以就有做生意的来成立私厕,收取广告费获取利润,至少不会被限制传播。

为了吸引更多人来上私厕,商人还会雇佣人在私厕里面故意写上点面红耳赤的东西传播。

“大官人的意思是要多建立一些公厕?”

“不错。”

宋煊点点头:“此事你去找本地的粪行解决,今后的粪都归他们,官府会派人来清洁的。”

“明白。”班峰记住了。

然后他又陪着宋煊前往养济院,这里都是弃子弃婴,味道有些不对劲。

宋煊把养济院的人给叫出来:“如此炎热的夏天,你们也不打扫一二吗?”

“回大官人的话,主要就是我们夫妻两个人,实在是照顾不过来。”

两夫妻畏畏缩缩的。

“行,我会增派人手的以及多支出银钱的。”

“多谢大官人。”

宋煊拿过账册瞧了瞧,这些孩童很难有长大成人的。

要么就死了,要么就失踪,说是自己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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