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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哥,你觉得我说的对吗?”

李君佑接收到信號,他可以肯定宋煊也是在想法子打粮食的主意。

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扣下。

“当然了,一次性购买的粮食够多,也足可以往下压价,甚至能够有更大的议价权。”

李君佑说完之后连忙端起茶杯,他確信宋煊是有所谋划,只是没想到是什么。

“道理是这么道理。”

刘从德也是细细思索了一下,然后猛的拍自己的大腿:

“不行。”

“我这次来就是想要问宋状元,是否会利用官府的手来压粮价,要不然我不放心搞这么多粮食来。”

“什么叫官府的手来压粮价?”

听到宋煊的提问,刘从德恨不得打自己的嘴。

没有人告诉宋煊这种事,自己非要上来说话做什么?

“额,宋状元不知?”

“没听说过。”

宋煊隨即看向李君佑:“表哥,你有买粮的路子吗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李君佑有些惊讶。

“我二哥嘛,从老家被人给绑过来了,一路上担惊受怕的,方才说想要做点小买卖,如今东京城的粮食贵,他想要倒腾点粮食去卖。”

宋煊有些唉声嘆息的道:

“你也知道我这俸禄不多,所以想帮他也帮不了太多,就准备给他找个门路买点粮食。”

“哎呀。”

刘从德兴奋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:“还用找別人,此事我直接办了。”

“不行,你这上来就买十万石的,他买了一两千就得了,有点私房钱就成。”

宋煊继续询问李君佑:“表哥,你觉得呢?”

“我觉得,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
李君佑先应下来配合。

他总觉得是给在刘从德挖坑。

“宋状元,见外了不是?”

刘从德被宋煊接连拒绝两次,这次连忙开口道:

“这样吧,不就一两千石粮食吗?”

“宋状元的二哥都不用出门,到时候我的船回来之后,直接让他去拉。”

“这合適吗?”

“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!”

刘从德脸上喜色不减:“若是宋状元也想要掺和一股,我都可以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宋煊摆摆手:

“我还要僱佣灾民修缮河流,如何能够自己也掺和到粮价当中去?”

“我二哥搭个顺风船,挣上点回家的路费就成了。”

刘从德忍不住把自己心中最纠结的问题问出来了:

“若是粮价一而再,再而三的涨,宋状元会不会出手干预,不让粮价涨的那么快?”

“我为什么要干预?”

宋煊嘆了口气:“刘知州你是不知道滑州的水灾有多严重,灾民都吃不上饭,连米粥都是喝稀的,拉的也都是水啊!”

“若是能运来大批粮食解决灾民的燃眉之急,就算价格高一些,也是可以接收的,毕竟人命关天的事,大娘娘又下詔賑济。”

“当真不会出手干预?”

“我宋十二不说一诺千金,可也未曾隨便就反悔的。”

刘从德大喜过望,他是相信宋煊的人品的。

如此一来,那自己能够挣钱的所有风险,都可以降到最低。

因为刘从德觉得自己卖高价粮食,大娘娘一定不会阻拦。

他最害怕的是宋煊会出手制止,就算告到大娘娘那里去,也不会挽回结果。

有了宋煊的承诺,刘从德都不坐著了,而是兴奋的起身告辞。

他要直接回去再追加购买粮食的手笔。

在宋煊没有回来之前,小家子气的模样,他自己都受不了。

宋煊目送著他远去。

李君佑喝光了茶杯里的茶水:

“妹夫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灾民需要粮食。”

宋煊也喝了口茶:

“表哥,你有没有渠道忽悠那些粮商继续购买粮食运到东京城来?”

“这?”

李君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:

“我还是得问一问,只是我主动前去询问,怕是会让人怀疑。”

“不如背地里放出些许风声,勾得他们自己去购买粮食。”

“嗯,倒是好主意。”

宋煊讚嘆了一句。

“妹夫,如今东京城的粮价已经十分贵了,你就不打算出手干预?”

“干预个屁。”

宋煊放下手中的茶杯:“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粮食运来,再说其他。”

“若是你到时候限制他们涨价,怕不是名声都要臭了。”

“表哥,我话可以放在这里,只要在我开封县境內卖粮食,我绝对不会对粮价做出任何限制措施。”

宋煊一本正经的道:

“谁有本事能够购买大批粮食运到东京城来,算他有本事,此番把黄河决口治理好了,以后就不会决口的这么频繁。”

“若是工程量一再拖延,怕是明年也修不好,那损失的就更多了,粮食若是多了,粮价也不会太高的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李君佑开口道:“那我会极力促成此事的。”

“有劳了。”

李君佑也不多打扰,而是也回家去与爷爷商议。

李士衡虽然还有官身,但已经处於半退休的状態。

此时听完了孙子的描述,李士衡不在逗弄笼子里的画眉。

在东京城养鸟的人家也不少。

有钱的就各种名贵鸟类,寻常人家养本地的雀雀,各有各的喜好。

“宋十二这外甥女婿,想的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吶。”

“爷爷,为何这么说?”

李士衡对画眉吹著口哨,笑呵呵的道:

“不限制粮价的高低,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,加入这场去外地运粮来东京城卖的。”

“追涨杀跌,人之常情。”

“我就知道这外甥女婿是个七窍玲瓏心,不用旁人教育,自己个就能悟出来,而且还敢於实践。”

李君佑眉头微挑:“追涨杀跌?”

“不错。”

李士衡摆摆手:

“你暗中怂恿旁人去做此事即可,自己就不要掺和这买卖了。”

“或者也跟宋十二一样,依照无知弟弟的名义买上那么一两千石掩人耳目。”

“不犯忌讳,还能让人觉得正常,这小子可真会隱藏自己的心思。”

李君佑听著自己爷爷的分析,一时间也没回过味来。

但是他知道自己爷爷是个老狐狸,能如此夸耀宋煊,那自己这个好妹夫必然是个小狐狸啊!

只有同类之间,才会通过蛛丝马跡,迅速的判断出对方的真正意图。

“妹夫他不限制粮价,当真没有影响吗?”

李士衡的目光这才从鸟的身上,转移到自己孙子身上。

他是有股子机敏劲头,但若是去经商,定然会遭別人的算计。

“这才是宋十二的高明之处啊!”

李士衡感觉鬍鬚上有小虫子,又捋了一下:

“你就瞧著东京城的粮价犹如高楼起,再会轰塌下来的壮观场面吧。”

说到这里,李士衡又有些开心:

“老夫已经许多年没有瞧见过会如此操控市场的人了。”

“偏偏此人还是我的外甥女婿!”

李君佑面对爷爷对宋煊的夸奖,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不限制粮价就能成功。

“乖孙,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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