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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士衡转过头去不想瞧见孙子那“智慧”的眼神:

“你就是去做事就成了,待到事情了定,我相信你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,因为有些事,光靠著別人讲解,也学不会的。”

“孙儿明白了。”

李士衡暗暗嘆了口气,可怜我李家这么多子嗣,就没有一个有我这般机灵劲的。

难不成李家的聪明之人就我一个了吗?

毕竟李士衡他也是白手起家的,如今找不到继承人,心里自然是窝著火呢。

醉仙楼。

因为宋煊在捣毁两个无忧洞窝点后,並没有来醉仙楼,反倒是前往滑州賑灾了。

这就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打探消息。

无忧洞洞主,这次也没有在地下召集会议。

因为开封城下的地道,还有许多积水呢。

同时此处也不是在醉仙楼。

几个人都是被洞主给叫来的。

四个堂主,缺了一號人,被官府给抓走了。

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叛变啊!

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。

苍鳞確信自己的醉仙楼已经暴露,就是时间的问题,看看能让玄甲卖个什么好价钱。

啸风的据点最早被官府端掉,但是自己的骨干人员损失较小。

其余两堂骨干人员损失较多。

势力最为强横的青龙堂反倒没什么大的损失。

官府也不来抓人,苍鳞也没有直接逃脱,依旧稳坐在醉仙楼。

“都打探清楚了?”

无忧洞洞主戴著面具,阴测测的开口。

这几人早都习惯了。

出任堂主时间最短的啸风,总觉得洞主是宫里的太监。

有点背景之人。

“好叫洞主知晓,我已经打探的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
苍鳞把他打探的情况,通盘都说了出来。

无忧洞洞主面具下的神色不知是何等的模样,现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。

“白鴆,是不是你绑人的时候,被人看见了,日夜告知宋煊?”

“乡党之中,突然出现了陌生面孔,还打探別人,岂能不被怀疑?”

听到洞主的询问,军师白鴆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忧:

“洞主说的不无道理,可是宋煊若是得知消息派人盯著我,那也应该只暴露玄武堂一处,朱雀堂怎么会暴露呢?”

“事后打听是那些禁军与衙役一同从县衙出发,在宋煊的带领下,先派遣禁军端了朱雀堂的堂口。”

“然后宋煊带人乘船直接奔著祥符县而去的,活捉了玄甲。”

无忧洞洞主通过面具,瞥了一眼赤羽:

“你的人提前暴露了?”

“洞主,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兴许是白虎堂的人暴露出来的。”

赤羽直接把锅甩给了啸风,谁让更倒霉呢!

“洞主,他血口喷人,像这种机密之事,我怎么可能会告知他们?”

啸风面带怒色的道:“除非两堂的人,早就有旧相识,才会暴露。”

他们二人互掐,无忧洞洞主也没制止,有內鬼这件事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。

因为朝廷虽然屡次剿灭无忧洞,但大多都是限於地面上。

他们连地洞下都打不通,也趟不明白,更不可能会派遣臥底。

但是宋煊来了之后,无意间发现无忧洞在地面上活动,应该是派人去注意了。

“不要吵。”

苍鳞依旧是坐在一旁:

“还是要分析缘由,如今宋煊忙著賑灾,没有空理会我们。”

“现在唯一需要弄清楚的就是朱雀堂到底是跟白虎堂一样,阴差阳错暴露的。”

“还是早就有人泄漏,他宋太岁提前知晓,等到大雨落下来再行动。”

因为宋煊的操作,搞得大家都觉得头上悬著一把利剑。

谁都有些发慌。

但是最发慌的还是家大业大的苍鳞,他都洗白了,后代开始进行科举。

一旦暴露,怕是要受到牵连。

“宋太岁?”无忧洞洞主哼笑一声:

“倒是好绰號,在这东京城叫的响亮。”

赤羽瞥了一眼苍鳞,他內心深处总觉得苍鳞早就与那宋煊勾结好了。

而且醉仙楼所欠赋税也早早就交了,根本就没有与宋煊进行反抗。

兴许他们是那个时候就勾搭上了。

要不然四个堂口,三个堂口都被扫了。

而醉仙楼也肯定是瞒不住的,偏偏宋煊一直都没有动手。

如何能不让人怀疑?

大家都知道洞主他是宫里的人,理应对宋煊更加了解。

但是都出奇的没有反驳。

宋煊一战成名,可不就是在东京城內威风的很!

要不然开封县的那些泼皮无赖,也不会跑到祥符县去躲避宋煊的抓捕。

有想要吃有油水“牢饭”的人用不著去抓捕,人家主动就往前凑了。

要赶工程进度,宋煊才会派人去抓临时工。

反正泼皮閒著也是閒著,正好找理由让他们干活。

“此事確实是过於匪夷所思。”

军师白鴆还想要再分析分析,就被洞主一巴掌拍的不敢言语。

“分析个屁啊,定然是出了內鬼。”

洞主的声音越发变得高亢起来:

“若没有內鬼配合,宋煊他纵然是立地太岁,也不可能找的如此精准,一下子打俩,连祥符县的他都要去处理!”

“既然洞主都这样说了。”

赤羽当即开始指责苍鳞暗中与宋煊勾结。

出卖我等兄弟,换取他的荣华富贵。

苍鳞冷笑连连:“若是我出卖了你们,现在宋煊早就派人把我们围起来了。”

“宋煊他在滑州,怎么有空?”

“他今日回来了。”

“好啊,你连他什么时候回来都一清二楚的。”

赤羽再次拍桌子:“苍鳞,还说不是你与那宋煊暗中勾结?”

“我与他暗中勾结,那抓捕洞主如此大的功劳,宋煊就算假手於人,又如何做不到?”

苍鳞神態自若的道:“他动动手指就能调动禁军,你我还有逃亡的机会吗?”

赤羽被苍鳞这么一问,登时愣住。

此时確实是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。

“啸风,你怀疑谁?”

有了洞主的点名,啸风也没瞒著:

“我怀疑军师,他一个读书老头,如何能从宋煊紧锣密网的围剿当中逃脱出来呢?”

“那么多人,怎么就没有人去检查屋顶的!”

军师白鴆的手都被气的抖动了起来。

“宋煊他百密一疏,再加上老夫的运气好。”

白鴆瞪著啸风道:“就你的嫌疑最大。”

“你先血口喷人的,我不过是还给你罢了。”

啸风毫不在意的进行嘲讽。

反正谁身上都別想乾净,要么一起粘屎,要么就一起清白。

“苍鳞,你觉得谁嫌疑最大呢?”

“洞主,我分辨不出来。”

老成持重的苍鳞虽然也愿意时不时的搂钱,但是对於其余人的怀疑,他就算有,也不会公然说出来,激化矛盾。

“分辨不出来,那就是没有。”

洞主环视几个人道:

“兴许你们都在不知不觉当中,被宋煊给算计了。”

“我们当中確实是有宋煊的眼线,但並不是在座的各位,许是你们不曾怀疑过的心腹部下。”

洞主说完之后又补充道:

“那宋煊最会收买人心,县衙当中许多人都愿意为他卖命,供他驱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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