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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太好了。”

陈希亮等人都没想道张先也会举手。

其实大家的情况各自都有所耳闻。

柳三变在东京城靠著妓子养活。

其实张三影也差不多如此。

这一点是其余学子所不能理解,甚至都羡慕不来的。

要想在东京城安心读书,大家都有各自的路子去走。

在东京城生存下来,才有机会变强上榜!

宋煊伸手招呼人过来,小钱箱放在桌子上。

他打开之后,从里面掏出十贯钱依次摆在桌子上:

“这是你们十日的薪水,先发给你们用一用,毕竟东京很大,想要在这里生活,压力也很大。”

“多谢宋状元。”

张先第一个拿的。

实在是他从小到大都穷怕了,手里难得有钱。

而且还是靠著自己的学识赚来的。

毕竟以前手里有点钱,不光是要靠文采,有时候还需要身体。

就张先的身体在这方面还不错。

他八十岁娶了十八岁的小妾,八年间给他生了两男两女。

宋煊让他们都別客气,这是自己该拿的。

因为教授孩童识字是要费很大的心思的。

陈希亮等人连连道谢,著实是没想到事没干,就先拿钱的。

“宋状元就不怕我等跑路?”

蒲师道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铜钱,忍不住询问。

“你们都是要考进士的,岂能被这三瓜俩枣给迷惑了眼睛?”

陈希亮登时感觉苏洵那个世侄说的是真的,十二哥他为人处事大方。

一日百文的临时工作,在东京城当真是难寻。

宋煊盖上装钱的盒子:“更何况在面对灾民这件事上,你们挺身而出,就已经证明了你们的人品。”

“况且我宋十二向来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”

“待到我沟通之后,会派四司人来这里专门供饭,你们也可以一起吃。”

宋煊招手,让人把钱盒子收起来,他站起身来: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?”

“宋状元,大概什么时候开始?”

“顺利的话,也就两天后。”

宋煊指了指国子监的教室:“毕竟他们腾教室也需要点时间。”

“那我明白了。”

宋煊嗯了一声:“你们先忙,我要去视察汴河的情况了,河水流走了不少,也该动工了。”

眾人站起身来,瞧著宋煊远去。

陈希亮忍不住感慨道:“宋状元的仪態当真好,若是我也能长得他那么高就好了。”

两个侄儿笑了笑,嘴上说著定然能够长高。

虽然他们都比小叔父岁数大,可是他们这个岁数大时候也绝不是这么矮的。

宋辅手里攥著一贯钱:“宋状元当真是善解人意,若是能请教他几个问题就好了。”

“此事不要隨意去问。”

陈希亮立即回绝道:

“如今城外灾民很多,灾情也刻不容缓,宋状元哪有那么多时间回答你的问题,待到此事了了,有机会吧。”

“嗯,我懂了。”

张先早就他们一步走了。

待到蜀中乡党离开后,三个福建人也说了一会话,便各自离去了。

今后怕是要有的忙了。

马季良自从接到开封县衙要拆除惠民河上的亭榭后,就十分的不爽。

可是鑑於宋煊立地太岁的威名,再加上连刘从德都对他毕恭毕敬的。

马季良实在是有些不敢直面宋煊。

再加上现在城外的灾民,以及修缮四条河的差事都落在了宋煊头上。

尤其是开封县清理淤泥,与祥符县不清理淤泥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效果。

如今东京城內百姓一多半都是在夸耀宋太岁的先见之明,另外少一部分人则是在咒骂祥符县知县。

他连復刻一下,都不知道復刻。

现在还无动於衷,问就是说没钱弄。

可以说宋煊因为这件事的名声,上涨了许多,直接盖过开封府尹的风头。

所以当马季良得知刘从德找他的时候,立马就去了。

因为刘家这种爱占便宜的事,那也必须要建造亭榭。

到了刘从德家里,不光是马季良,连带著王羽丰等有姻亲关係的都来了。

“妹夫,你是不是也不想拆惠民河上的亭榭?”

刘从德从兴奋当中回过神来,他眼中露出疑问:“拆什么?”

“你不知道?”

马季良连忙把宋煊要拆亭子的事,说了出来。

要是限期不拆出,官府出面拆了,不光要付给官府拆除的费用,还要罚款呢。

“不能拆。”

钱晦连忙出声。

他爹是钱惟演,把妹妹嫁给了刘美,生了刘从德等人。

“宋十二他招呼都不亲自打一声,就官府下令拆除,这么多年都没拆过,我们凭什么要答应!”

“表兄,说的对。”刘从广也觉得此事不能忍。

刘从德瞧著自己的亲戚们,咳嗽了一声:

“那破亭子拆了就拆了,有什么要爭的?”

刘从德此言一出,眾人都不理解。

怎么就认怂了?

让他们出头,他们也没那个胆子。

毕竟大娘娘最宠爱的还是刘从德,就算是亲弟弟刘从广也不那么受宠在刘娥面前。

“大哥,此事怎么就能轻易算了呢?”

刘从广心中十分的不得劲:“若是我刘家轻易就低头,今后旁人会怎么看我们?”

刘从德瞥了亲弟弟一眼,虽然他说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,可是在面对宋煊的时候,他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。

更不用说接下来是要赚钱的大事。

宋煊已经放了话,既然如此,那一两个破亭子拆了就拆了,反正也不值几个钱。

这种话由刘从广说更合適,说出了马季良等人的心思。

拆了,就代表他们的“特权”没了,不如宋煊这个小小知县的权力大。

这如何能让他们忍受?

其实在惠民河上建造的那些违章建筑,他们也是偶尔会去坐一坐,是身份的象徵。

可以不用。

但不能没有!

至於每次下大雨会淹了民舍,反正淹的又不是自己家,又能怎么样?

淹了就淹了唄。

王羽丰是接触过宋煊的,他瞥了一眼愤愤不平的眾人:

“姐夫,就是几个破亭子,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宋太岁,否则他真给拆了,反倒是让咱们折了面子。”

啪。

马季良拍了下桌子,指著王羽丰道:

“你小子哪头的?”

“怎么帮著外人说话!”

“就是,胳膊肘子往外拐。”

“好了。”

眾人都看向他。

刘从德不耐烦的挥舞了下胳膊:

“都不要吵了,我小舅子说的在理,既然此事宋状元已经发了布告,那事情是一定会做的。”

“你们要是真的喜欢那个什么亭子,等他离任后,在重新建造他也管不著了。”

“现在他说拆就拆,你们老老实实听话就成了。”

刘从广以及马季良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,他怎么这么怂了?

论恩宠,整个大宋,谁比的上你啊?

他宋煊不过是个区区七品小县令,在坐的官职哪一个不比他高!

“咱们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听话?”

钱晦眼中也是不解之色:“岂不是平白让人笑掉大牙?”

“不。”王羽丰进一步解释道:

“宋太岁他一纸布告要拆亭子,可是在这条河上建造亭子的权贵不在少数,肯定也有许多人不愿意拆除。”

“若是我们率先响应宋太岁的布告,主动拆除,定然会让其余人下不来台。”

“到时候我们得了宋太岁的人情,在大娘娘那里也能交代的过去,今年发生如此大的洪灾,大娘娘忧心忡忡,有我们为之分担。”

“今后得到的赏赐也定然会比那几个亭子要值钱的多。”

“最重要的是轮到咱们看其余人不拆亭子的笑话,他们定然辩论不过宋太岁,兴许又能瞧见开封府尹陈尧佐吐血的场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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