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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庠也是如此。

他们三人对於宋煊年纪轻轻穿上朱服,心里说不羡慕那是假的。

毕竟大家以前都是同穿绿袍,可是宋煊虽是七品知县,但也穿上了朱服。

他们几个人往外面一走,百姓自然清楚谁是头。

宋煊却是摆摆手,隨即坐在丁度下首:

“诸位,主要是我自己高看了自己,一个人要去盯四条河,实在是分身乏力,所以才开口向大娘娘请求增援。”

“至於什么正的副的,遇到事情后,大家一起商量著来唄。”

宋煊如此谦虚的说辞,让三人脸上都流露出满意之色。

毕竟按照官场资歷而言,宋煊属於末学后进!

要不然怎么说宋状元说话,就是让人觉得悦耳呢。

但是他们三个人心里都知道,照这么下去,宋煊走上宰执之位要比他们还要早。

曾公亮上下打量著宋煊这位状元郎。

他进入东京城后,可是没有立即来报导,而是率先去正店吃了一通。

在吃饭的间隙,听到別人一直都在议论这位宋太岁。

宋状元可是了不得,能在短短时间內,就做出如此令人瞠目结舌之事。

曾公亮本以为宋煊是个极为傲气之人。

未曾想他待人接物这般和气,正的副的一起来,什么架子都没有。

可真是有些对不起立地太岁这个赫赫威名啊!

“不知道宋状元是有什么打算?”

丁度与宋煊接触过,他行事作风果决,真到了那个份上,可不一定是商量著来。

一锤定音更符合他的作风。

因为丁度自己个可做不出来,拿著两把金瓜铁锤就去爬贼人的窗户,亲自督战的行为。

“一会人齐了,咱们就去惠民河上,把那些违建的亭子,全都给监督拆除。”

上来就是如此劲爆的动作,著实是让丁度有些跟不上趟。

“我听闻刘从德等人率先响应宋状元的號召,把亭子给拆了,如今还有人敢强硬不拆?”

宋庠觉得目前朝廷最大的问题,就是大娘娘过於惯著她的那些姻亲。

若是大娘娘对待这些人严厉起来,那朝廷的臣子也不会过於这般鬆散。

“可是有比刘从德更加强硬的家庭,诸如开封府尹、宦官、大王。”

北宋的大王一般都没有实际的统治权,而且没有什么差遣,一辈子都只能在东京城內活动。

诸如瓦子里唱的大王叫我来巡山,巡了南山巡北山之类的。

“倒是全面。”

宋庠坐在椅子上:“可都是难啃的骨头。”

曾公亮开口道:“不知道宋状元有什么法子应对?”

“简单。”宋煊脸上带著笑意:

“管他什么开封府尹,皇后身边的宦官,八大王之类的,就俩字。”

“哪两个字?”

谨慎的丁度主动询问,不想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。

他可是想要把自己弟弟从牢里捞出来呢。

“强拆!”

宋煊这俩字一说出口,就让宋庠等人觉得办事也忒糙了。

“这不是奔著激化矛盾去的吗?”

丁度悠悠的嘆了口气:“我等为官做事,还是要以和为贵,没必要弄的那么僵硬的。”

“第一,我开封县的公告已经早就发放到各家去了,甚至大街小巷的百姓也都知道。”

“第二,清理惠民河乃是朝廷的决策,任何人都要为此事让步。”

“不是我宋煊不给他们面子,是他们先不给朝廷面子,既然如此,那还需要跟他们扯皮吗?”

宋煊瞧著张方平进来后,站起身来:

“总之,工程进度拖不得,拆了之后,再扯皮,自然会有人帮我说话。”

“谁啊?”

丁度眼里露出疑色。

宋煊伸手一指:“你。”

“我?”

丁度眼睛下意识的睁大,著实没想到这口锅会甩在自己头上。

“嗯。”

宋煊点点头:

“我们先做事,扯皮的事交给你,这样一来,他们攻击到我头上,我忙著干工程也懒得听。”

“丁学士帮我记录顺带喷回去就成。”

丁度对於这项分工,也是默默嘆了口气。

果然,什么正的副的,大家一起商量著来。

听听宋煊这不容置疑的口气,任务唰就给分配下来了。

“这位是张方平,还有开封府推官赵概,都是一起来做事的。”

张方平也是身著绿袍,自是相互认识一二。

待到杨怀敏急匆匆的赶来后,眾人这才出了宫,直奔惠民河的方向。

此时惠民河两岸也都站了不少人。

开封县衙的人正在与陈家的人对峙,这帮人阻碍执法,不让拆除。

周遭人已经吵闹起来了。

周德绒脸色铁青,他瞧著陈尧咨僕人出示的地契,上面早就標註了这块亭子地契是属於他们陈家的,根本就不是违建。

而且还是开封府给出具的证明,要比他们开封县的级別要高。

他儿子陈博古,插著腰道:“证据已经摆在这里了,赶紧滚蛋。”

“就算是宋煊亲至,他也拆不了这座亭子。”

周遭百姓立即就议论起来了。

谁承想陈家还真有地契,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?

“大官人。”

县尉班峰主动匯报了前方的事。

“让他们让开道路。”

“是。”

班峰当即让手下去驱赶分开一条小路来。

眾人这才瞧见身著朱服的宋太岁,带著几个绿袍小官在人群当中穿梭而过。

“大官人。”

周德绒行礼过后小声道:“他们有开封府出具的地契,咱们拆不了。”

“是吗?”

宋煊走到最前面,瞧著陈博古伸手:“拿来我瞧瞧。”

陈博古对於宋煊这个人也是有些惧怕的。

毕竟他大伯父是开封府尹,都不放在眼里,更不用说他还是个没官职的。

“给你,万一你撕了怎么办?”

“既然你不给我看,来人,把这群阻碍执法之人,都给我抓起来,正愁没有不要钱的苦力去修河呢。”

陈博古当即后退一步,他本想辩驳,可是面对宋煊的威胁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宋状元。”

还是丁度上前来,制止道:“莫要把人给嚇住了。”

他又开口让陈博古把地契拿过来,眾目睽睽之下,你竟然怀疑宋状元会撕毁你的地契,脑子被驴给踢了?

陈博古这才后知后觉的从僕人手里拿过地契交给丁度。

丁度先是扫了一眼,確认是开封府尹的官印,而且看著痕跡不像是假的,隨即交给宋煊。

宋煊看都没有,就递给周德绒:

“你去问问,这些不拆的人可是都有地契,有的话就全都拿过来要求查验。”

“回大官人,陈家三兄弟、郭皇后的宅子、八大王的、吕相爷这几家都有地契。”

宋煊嗯了一声,让周德绒全都去把地契给收过来。

其实宋煊来了之后,阎文应以及赵允迪、还有吕公弼都站在高处当中,瞧著宋煊想要做什么动作。

当初抢亲的时候,吕公弼就觉得宋煊折了自家面子,心中十分不爽。

所以这件事,他答应自己老爹说拆除,但实际上並没有打算动手。

就算是被自己老爹骂一顿,他也要噁心一下宋煊。

我吕家主动与你提亲,结果你不答应。

导致我爹声望下降,这口气他不能忍。

八大王对外声称他自己是“神经病”,他就当不知道这件事,谁会跟神经病较真啊!

至於阎文应是打著皇后娘娘的旗號,在外面置办的房子。

他也不想直接给拆了那小亭子,主要是他真的喜欢坐在亭子里往外钓鱼。

那可是自己唯一能钓上来鱼的好钓点,如何能让宋煊给毁了!

待到都收完了后,周德绒才把地契都交给宋煊。

宋煊仔细看了看,陈家三兄弟的倒是旧的,但是另外三家全都是新办的。

“他们没有在开封县报备?”

“回大官人,我早就查过档案了,就算是地契,在惠民河上也从来没有过,全都是他们自己偽增步数弄的。”

周德绒十分清楚,这些跨河修建的楼台、园、水榭都是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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