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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河不通的最主要原因,都是他们搞出来的。

“十二哥儿。”

赵概也是身著绿袍走进来,与他打招呼。

宋煊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赵推官,你可是清楚接下来要做的?”

“自然听你的吩咐,做好賑灾修河之事。”

赵概明白是宋煊主动点他的名,请大娘娘来传话的。

要不然这么多穿绿袍官员,怎么可能会单独把他给叫来。

“好。”

宋煊把地契都交到赵概都手里:

“开封府衙你也熟悉,把给开这个地契的吏员给我抓起来,押送到开封县好好审问,我怀疑他贪赃枉法。”

“喏。”

赵概拿过地契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他明白,宋煊这是要带自己做事,既然上了船,那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
尤其是最近在开封府衙,因为自己与宋煊的关係,不说受到排挤,那也是心情不顺畅。

如今正好抓了陈氏兄弟依仗的吏员,好好出出气!

宋煊吩咐完之后,当即开口道:“周县丞。”

“下官在。”

“除了这石桥外,哪家都没有拆除的楼台、园、水榭全都给我拆毁。”

“宋煊,你敢!”

陈博古当即大叫一声:

“你敢强拆,我定要去开封府告你乱用职权。”

“你凭什么拆我家的楼台!”

“谁敢阻拦拆卸,全都给我抓起来,一个不留。”

宋煊伸手指了指这帮人:

“別让我差人去叫禁军,要不然一个都跑不掉。”

“大官人。”

任福带著禁军巡逻,当即跑了过来:

“可是有新的吩咐?”

当初清淤过后,他们不仅有吃喝,还能拿到钱。

再加上先前“八十万禁军集体借贷”事件,也是有风声传出来是宋大官人的主意。

连吃带拿的,这下子禁军们可是愿意给宋煊干活的。

更不用说剿灭无忧洞这种好差事,落到了殿前副都指挥使李昭亮头上,他的人是负责皇城外围的。

听说是五五分成,那帮禁军可是没少赚钱。

大官人说话算话,而且出手大方,还用不著担忧他会笼络人造反之类的事。

那朝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会干造反的事啊?

一般都是落榜生才会干的!

如此挣外快的好去处,禁军们自然是心神嚮往。

任福马上就靠上来了,谁让方才宋大官人语气严厉了些。

而他恰巧耳朵“尖”,捕捉到了关键字“禁军”。

宋状元的场子,他必须得来帮忙捧著。

禁军到场,还主动寻问宋煊什么差遣,著实是嚇到陈象古了。

他怎么能调动禁军?

不光是陈象古被嚇到了。

阎文应也是有些心惊,倒是吕公弼摆手道:“怕什么?”

“宋煊他岳父是曹利用,乃是枢密使,私下调动禁军来撑场子,回头自然是可以告他。”

赵允迪没言语,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他年轻又看得远,总觉得那群绿袍官员当中,混进一个宦官,像是大娘娘身边的。

若是宋煊提前请示了大娘娘,家里的亭子怕是要保不住了。

阎文应开口道:“我是觉得陈家那小子怕是顶不住了。”

吕公弼那也是聪慧之人,要不然绝不会成为宰相。

他当然明白阎文应话里的意思,想要让自己出头。

这种事是私人恩怨,他绝不能亲自出头。

要不然就代表了自己老爹的立场,那就不是被骂一顿的下场了。

“赵三郎,你去一趟吧。”

“我?”赵允迪指著自己的鼻子道:“我为什么要去?”

上次对著宋煊,直接让自己把官职给丟了,还在宗正寺被关著禁足。

他可不想去。

“你就说八大王喜欢这个亭子,时不时的要来散心,有助於病情。”

吕公弼这个说辞倒是能说的过去。

毕竟八大王都得神经病了,你这个当臣子的还要拆了他治病的地方,那就是没想让他好!

赵允迪连连摇头:“眾所周知,我爹足不出户,大门紧闭,怎么可能会去亭子上待著养病呢?”

最主要的是他不想直接面对宋煊,否则再被骂一句你也配姓赵。

赵允迪觉得此事捅到大娘娘那里去,自己皇族的身份兴许都保不住了。

他们三人谁都不愿意出头,陈象古因为任福这个禁军到来,屁也都不敢放了。

他在他爹面前拍著胸脯的保证,也早就忘光了。

吕公弼见事情不可挽回,连忙喊自己人先行一步,去做拆除的动作,免得被人告到自己老爹那里。

他著实没想到一向以断案为主要手段的宋煊,今日会不掰扯,浪费时间,直接拆。

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

阎文应听著吕公弼的吩咐,咬牙切齿的暗骂吕公弼是个软骨头,这就怂了。

昨日串联在一起的霸气宣言呢?

现在全都不见了。

但是事实比人强,他也连忙吩咐人去做事。

陈家这齣头鸟被灭了,他们都不愿意当下一个出头鸟。

赵允迪目瞪口呆的瞧著这二人的嘴脸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
一个郭皇后身边的亲信宦官,一个堂堂相爷的儿子,还是个读书人。

昨日说的好好的,结果他们今日全都脱了裤子放屁。

不对,是他娘的拉稀了!

“你们如何就这么不要脸还出尔反尔?”

赵允迪才回过味来,他们方才那些话是想要让自己出头。

“大丈夫能屈能伸。”

吕公弼哼了一声:“这件事没完,定要上书状告他宋煊滥用职权。”

“对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”

阎文应也是鬆了口气。

既然皇后的名头没用,他也不在纠结。

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钓点,今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寻到一个好地方。

於是在眾人有地契的“优势”之下,开封县僱佣的工人根本就不在乎,都开始去拆除陈家的这些违章建筑。

如此行动果决,当真是引得沿河百姓大声鼓譟叫好。

宋太岁、宋青天的声音此起彼伏的。

曾公亮看著宋煊如此果决。

先前还怀疑他是否真的配得上宋太岁这个绰號,此时更是觉得天下还真没有取错的绰號。

什么皇后、相爷、八大王的宅子,开封府尹在他们面前都得排在后面,结果全都给拆了。

就这么的不讲情面!

丁度嘆了口气。

看样子宋状元所说的自有大儒为我辩经,这种苦差事就落在我的头上来了唄。

这几家被强拆的,有谁好惹啊?

尤其是郭皇后,那是出了名的刁钻泼辣,连官家都畏惧三分。

“哎,这种差事若是不难干,我怎么能把弟弟给捞出来呢?”

丁度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。

张方平嘿嘿的笑著,觉得还是外面有意思,皇宫著实没意思,待久了感觉心情不爽快。

杨怀敏是抱著看热闹来的,他是最不嫌弃事大的。

结果陈尧咨那么爆裂的性子,养出来的儿子怎么跟小绵羊似的?

一下子就被宋煊给嚇唬住了,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。

“大官人。”

有衙役来匯报,说是吕相爷家的亭子和郭皇后的园也都有人在拆了,不是他们的人。

“嗯,再去瞧瞧八大王家里有没有人去主动拆,没有就立即站住了,不许他们去拆,这个赚钱的机会可不能给他们。”

“喏。”

衙役一挥手带著五个人就走了。

“宋状元,他们这就熬不住,自己给拆了,著实是胆子小了。”

“哎。”宋煊也佯装嘆了口气:“定然是有人认出杨太监来了,所以他们才不敢放肆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杨怀敏確实是听这话高兴,就算自己被利用了那又如何:

“宋状元言重了,他们都畏惧你宋太岁的威名!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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