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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刘从德也知道,若是没有大娘娘的支持,宋煊他很难会做成这种事来。

“宋状元,你觉得此事能否过去吗?”

“我倒是无所谓。”

宋煊瞥了他一眼:

“关键你这位姐夫过於目中无人,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,怕是早就得罪了很多人。”

宋煊话里的意思,他是听明白了。

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,事情已经超出宋煊的掌控了。

接下来该谁出场了,他也不知道。

“罢了,我也管不了,只是苦了我的姐姐,要跟著他顛沛流离了。”

刘从德轻嘆了一声,又马上转移话题:

“宋状元,我看你干活如此细致,还善於算帐,等辽国使者来了,咱们爭取从他们身上赚点钱。”

“该怎么让他们参加咱们举办的拍卖会呢?”

宋煊指了指自己的老岳父,刘从德顺著宋煊的手指看过去:

“对啊,曹侍中是每次接待辽国使者的主使,有他在,何愁事情办不妥?”

刘从德连忙站起身来,给曹利用敬酒:

“我已经从家中挑选出一些宝物,到时候就说是从皇宫拿出来的,我就不信契丹人不动心。”

曹利用知道自己女婿的杀手鐧,但是见他没言语,所以就只是喝酒。

“对了,光靠著咱们两个怕是要没法持续几日的拍卖会。”

宋煊打了个响指:“刘知州,你说我们要不要號召让人来捐赠一些宝物?”

“整个东京城,谁会把自己值钱的玩意捐赠出来呢?”

刘从德连忙摆摆手:“没有这种可能的。”

“还不如让他们捐点钱来的更加实际。”

宋煊沉吟了一会,其实他是把目光放在了北宋宗室和富商身上,万一他们有乐善好施的也说不准。

“我若是提出把捐赠者的名字刻在石碑上,用来记载此事,你觉得有没有人会选择捐赠一些东西,再由自己钱给拍卖回去?”

“刻碑?”

刘从德眼睛一眯:“可是宋状元亲自撰写碑文?”

“倒是也未尝不可。”

有了宋煊的確切回答,刘从德哈哈大笑:

“那有了宋状元这个条件,我相信会有人捐赠一些宝物,等著拍卖会的时候自己买回去,可以青史留名。”

许多人富贵了修桥补路,不光是为了在乡邻当中获取好名声,更可以在这件事上获取好处。

做碑文记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,毕竟人家出了钱。

但是碑文谁写,那可就因人而异变得有价值了。

“刘知州可以先放出风声去,待到他们议论之后,我再出面澄清此事。”

“好,还是宋状元想的更加稳妥。”

刘从德嘿嘿的笑著:“到时候我肯定是在碑文的第一个。”

因为他相信,只要把皇宫宝物这个標籤拿出来拍卖,谁还能比他出的东西,更加值钱?

他不排第一个,谁会排第一个?

曹利用笑而不语,没有打击刘从德的积极性。

今日宋煊在大殿上因为反对马季良的“良策”,打了他两巴掌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
一时间东京城百姓更是大为传唱。

这次竟然逼得宋状元动手了,想必那马季良这个皇亲国戚绝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这则消息,让东京城茶商们大喜过望。

他们聚集在行会的房间內,兴冲冲的討论著。

可以说宋太岁这两巴掌打的可真是太好了,一下子就保住了他们的利润。

“你们谁去请託到宋太岁那里去了?”

眾人都无人应答,因为像这种事,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宋煊能解决。

而且敢於在朝会上,当眾掌摑皇亲国戚,保住他们这群茶商的利益。

“这么说,没有人请託到宋状元那里去,是宋状元听出来马季良的险恶用心,直接站出来反对的?”

“对。”

“我听说是马季良说完之后,满朝文武无人敢反对,可见马季良是何等的囂张。”

“唯有站在末尾匯报汴河工程与灾民之事,恰巧上朝的宋状元公然反对。”

“宋状元说的马季良恼羞成怒竟然想要动手,这才被宋状元赏了两巴掌,让他醒醒盹,这大宋朝不是他马季良说了算。”

“哈哈哈哈。”

屋子內欢笑一团。

说实在的,他们这批人,这段日子过的可实在是太闹心了。

谁愿意把自己的利益拱手让出去,全都被马季良给收走。

人家有官身,又是大娘娘的姻亲,不屑的加入行会。

最近得了这个消息,他们去找人请託,想要钱都不出去。

毕竟一听是马季良,那谁人敢招惹啊?

“宋状元帮了我们这么大忙,我们可不能没有什么表示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要不是宋太岁仗义执言,怕是咱们底裤都要赔乾净了。”

“开封府都不敢管这件事,偏偏宋太岁一个开封县知县管了,那必须得好好表示。”

“那咱们送宋太岁一点好茶?”

“光送茶怎么能行,怎么也得表示这个,那马季良要是蓄意报復宋太岁呢?”

“对,比如在宋太岁主政的工程上搞破坏,不得不防。”

“我们得出钱出人,帮助宋状元护住这些堤坝、渴乌之类的。”

“等咱们出人明日去拜访宋状元。”

“对对对,总之要先去拜访才好。”

“今后若是有事去开封县比去开封府还要管用。”

翌日。

赵禎还在县衙內喋喋不休的跟宋煊说著他看见马季良被打的感受。

当时满朝文武大臣都没有人出声,唯有十二哥一人敢如此做。

赵禎很是佩服,也非常欣赏。

“六哥儿放心,到时候大娘娘若是不还政,我也第一个攻击她。”

听著宋煊突如其来表忠心的话,赵禎一时间有些不適应。

这是他最想从宋煊嘴里听到的话!

因为最近都在传言宋状元是大娘娘一派的人。

赵禎虽然信任二人之间的情谊,但是听的多了,难免会七上八下的。

尤其是这个时候,也没有几个人会与赵禎接触,並且坚定不移的支持他亲政。

此时得到宋煊的保证,他咧著嘴嘿嘿笑著:

“我是相信十二哥的。”

“嗯。”宋煊应了一声,把有关县衙的政务推到他面前:

“六哥儿,你不要气馁,待到时机成熟,真走到那一步。”

“只要你敢振臂一呼,到时候你驾驶驴车,我手持长枪,也要闯进宫门去帮你夺权。”

“啊?”

赵禎有些心惊:“真要做到那个份上?”

“我主要有些担忧六哥儿会成为高贵乡公,就算真成了曹髦,我们也要振臂一呼,就不相信有人也跟成济一般胆敢当街弒君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赵禎也是轻微摇头:

“大娘娘不许我接触其余人,现在也不怎么教导我执政,只是照例把奏疏送到我这里让我看。”

“十二哥这么说,是不是也听到了一些风声。”

“什么风声?”

宋煊就是想要刺激一下赵禎,他不下定决心,臣子没法子给他身上披一件厚衣服。

“宫中出现传言,要再次把我堂兄赵允让接进宫中来。”

“什么?”

宋煊一下子就站起来:“赵允让?”

他只记得赵禎因为无子把赵允让的儿子给接进宫中来,成为皇帝了,是为宋英宗。

怎么这个时候刘娥还想把他给接进宫中来?

“当年我兄长去世后,我父皇便把赵允让接进宫中来抚养,想要让他继承大统。”

“直到我出生后,才把我堂兄给送回府邸。”

听著赵禎的解释,宋煊眼里露出浓重不解之色。

刘娥她绝对没胆子搞废立皇帝这么一齣戏。

尤其是她还不是赵禎的亲生母亲。

若是真的换了赵允让,不说大臣们不会同意,兴许还能逼死赵允让。

大宋臣子对內还是有点强硬手段的。

“六哥儿,此事定然是空穴来风,就是有人想要搅乱局面,做那浑水摸鱼的打算。”

宋煊连忙宽慰赵禎道:

“你是先帝立下的太子,又是奉了遗詔正常登基为帝,如今继位以来,又没有犯过过错,谁敢废你?”

“这种话,你根本就无需放在心上,大娘娘她就算把赵允让真的接进宫去,那也是为了利用他来刺激你。”

赵禎低落的情绪,一扫而空:“当真?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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