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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公绰被他弟第吕公弼给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,想要反驳又反驳不了,只能藉口没胃口不吃离席。

“呵。”

吕公弼此时还没有受到官场的薰陶,心里所想自然跟他们这些当官的大不相同。

“他也知道全都是冤枉,是往宋大官人头上泼脏水的事。”

“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稻穀的话,我也是听过的,大哥他更是担任过陈留县知县,如何能不清楚宋大官人的操作是何等的厉害?”

面对儿子开始疯狂吹捧宋煊,吕夷简也有些无奈,只能开口道:

“十八岁的李贺写下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

“但是他二十八岁写下:吾不识青天高,黄地厚,唯见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。”

“宝臣,人的思想与行动,会隨著年龄的增长而做出改变的。”

“爹说的对。”

吕公弼放下手中的筷子:

“但是这一句之后还有“吾將斩龙足,嚼龙肉,使之朝不得回,夜不得伏”,不知爹是怎么解释的?”

吕夷简苦笑一声,又感觉有些欣慰。

因为他儿子懂得自主思考了,而不是人云亦云,这对於他而言,也是一次极大的蜕变。

原来先贤所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还是管用的。

“你说的对,才这个岁数,正是朝气蓬勃的年岁,怎么能学你爹我这样暮气沉沉,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呢?”

吕公弼面对他爹的夸奖也是莞尔一笑。

其时他还是最喜欢宋煊应对杀人凶手王齐雄的处理方式。

嘰里咕嚕说你妈啥呢,直接大威天龙,狠狠抽你一顿带走,扔进大牢当中吃苦,等著被判死刑去吧。

兴许再过一段时间,吕公弼就能瞧见王齐雄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了。

皇宫內。

刘娥正在夸奖刘从德,购买粮食这件事,你做的不错。

刘从德本来因为乾死这帮粮商,所以心里正舒爽呢。

未曾想竟然会得到大娘娘的夸奖,简直是意外之喜。

“大娘娘,我也是为了配合宋状元,更是因为大娘娘的神之一手,才能稳住东京城的粮价。”

刘从德也不好意思说他原本想挣大钱的想法。

毕竟他也是要脸,想要涨面子的。

尤其刘从德还是第一次因为办事得力,被大娘娘夸奖。

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。

刘从德不想主动拆穿自己。

现在他把宋煊给扯出来是最好的选择。

尤其是刘从德觉得宋煊在其中也是出了不少力气。

要不然以这帮粮商的贪婪程度死扛到底,他们的粮食,也不会被自己以低价收割过来。

就算没有赚到大钱,甚至还赔钱了。

但是刘从德心里爽啊!

“不错,宋状元办事极为稳妥,是个大才。”

刘娥对宋煊的经济手段,那也是有了更加確切的认知。

朝中许多臣子都弹劾宋煊,只是会写诗词,侥倖连中三元,年纪轻轻扛不起京城赤县的重任。

如今他对於东京城粮价上涨根本就不做出反制手段,任由发展,简直是失察。

可是在刘娥看来,这本来是开封府尹该做的事,现在这群人默认宋煊做了开封府尹,简直是故意找茬。

最重要的宋煊是被自己任命的。

他们攻击宋煊就是在攻击我识人不明。

现在宋煊来了如此神之一手的操作,刘娥自是觉得她脸上有光。

老身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。

他们这帮人做不到,还诬陷別人也做不到。

甚至直到此时也被蒙在鼓里。

一个个的朝廷出了事,不知道想办法解决困难,只知道攻击会做事之人。

刘娥对朝中这批老臣子,更加看不上眼了。

“大娘娘,我手里的粮食,一方面可以卖给东京城百姓,让他们安稳过冬。”

“另一方面禁军的粮仓也能得到补全。”

刘从德脸上带著笑:“现在东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粮食,后续还会有粮食到位。”

“嗯。”

刘娥对刘从德的成长还是很满意的,她隨即询问道:

“那个拍卖会,你们筹备的如何了?”

“差不多,待到摸鱼大赛完结后,工地重新清淤,那件绝世珍宝才会在樊楼展出,供人参观。”

“嗯,那定要派遣重兵把守,避免出现人多把宝贝弄碎了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刘从德喜滋滋的出了皇宫。

此番跟著宋煊做事,竟然转危为好,当真是让他心情舒爽。

至於回家,因为他大舅哥被判处死刑,岳母来找自己夫人说情。

除了有点叨之外,刘从德觉得这段日子过的十分美妙。

这种事,又不是他能决定的。

大舅哥他是自己个找死,怨不得旁人。

可是今夜又是一阵嶗叨,刘从德实在是烦闷。

摸鱼大赛到了最后阶段,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甲乙丙丁之类门票的限制了。

连入决赛圈的三十人也都被控制起来,避免他们私自串通。

为了让眾人猜测鱼的斤数,甚至官府买了一批活鱼放进去养著。

而且单凭运气自己选號码,三十个號,连放三天供东京城百姓购买。

谁能贏,谁也不知道。

因为到了现场,这些入围的人也要抽號,全都是盲选。

比拼运气。

双盲了属於是。

宋煊对此也是极为期待,现在按照帐本来计算,已经是收益不错了。

最后再圈一波钱,顺便再送出去一波钱。

因为就三十个號,几十万人买,那也是有著相当概率能中奖的。

为此参赛选手的头奖,已经涨到了五百贯。

宋煊翻阅著帐本,仔细核算利润。

“大官人,刘从德求见。”

没过一会,刘从德也是面露难色:

“宋状元,今日我来是有求於你。”

“嗯?”宋煊请他坐下:

“刘知州求人,倒是少见,尤其我还只是个知县。”

“你这个知县与旁余知县不同。”

刘从德又说了一通大娘娘夸奖你之类的话。

宋煊也就是听一听,並没有太大的感触,真到了她要把赵宗实接到宫里那个份上。

到时候自己喷她,大娘娘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想法。

刘从德也是变著法的夸了宋煊一通,这才谨慎的开口:

“宋状元,你也知道我大舅哥被判了死刑,我夫人一个劲的抹眼泪。”

“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?
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
宋煊靠在椅子上摊手:

“大娘娘是要大义灭亲,以正视听,是你让他杀人吗?”

“那不能,我自己个说下令杀人我都睡不著觉。”

“那是我让他杀人了?”

“那肯定不是。”

刘从德连忙摇头:

“是他咎由自取,主要是我不想让我夫人总是在我耳边絮叨,还望宋状元给我出个主意。”

“换一个。”

“那不成。”

刘从德连连摇头:

“我们俩还挺恩爱的,就是架不住她爹她娘,总是给她说小话,搞得我是发脾气也不好,不发脾气还难受,僵在这里了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不如围魏救赵吧。”

宋煊提了一嘴,不等他询问:

“就是你大舅哥为了减缓自己的罪过,交代了他爹的罪行,朝廷也有人去查了,所以现在该著急的是你岳父。”

“啊?”

刘从德著实没想到,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现在大舅哥坑了自己,还要坑爹?

那就不能怪自己一点手都不伸拉他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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