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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信也是大辽的状元,自幼好学,算是个奇才,与神童不搭边。

宋朝派遣梅询来辽国,他们之间多有唱和之作。

而且屡次受到梅询的夸奖,自此当上翰林学土。

此时杨信便是来拜访好友梅询(梅香竇臭那位)。

梅询见杨信来了,自是热情招待。

杨信便开始吹嘘起在东京城听到宋煊的传言,以及他作为副使接待大辽的使者之事。

梅询因寇准受到牵连,如今也总算是回到了中央,任给事中、知审官院。

因为宋煊判王齐雄死刑的案子,他正巧是知道的。

对於宋煊,梅询以前也是听闻过的,毕竟竇臭就是因他而死。

可是那个时候梅询还在外地为官,没有心思关注。

“宋状元是难得的人才。”

梅询也端起酒杯笑了笑:“他的治民手段,老夫拍马怕是都赶不上的。”

杨佶不解。

因为在他的认知当中,梅询是一个相当有本事的人,出身大族,而且门生部属在朝堂为高官的也有不少。

他不应该如此吹捧一个晚辈啊!

尤其是宋煊还不是他的学生。

在杨看来,这种师徒关係,在大宋应该更加被看重的。

没有师承关係,还要拉他吗?

“还望梅昌言解惑。”

梅询看著是读书人。

可他对於战事十分的感兴趣,是个激进派,也喜欢结识豪杰。

他对於曹利用等武夫並不排斥。

现在宋煊竟然也是这样的人,梅询如何能够不对他多加吹捧?

大宋最好多有像宋煊这样的后辈出现,免得周遭总是有其余族群来犯边。

梅询就简单的说了一下宋煊的为人,不畏权贵之类的,也不会巴结权贵。

他结亲根本就不看你是不是宰相,而是想要挑选入自己眼缘的夫人。

如此瀟洒快活之人,梅询是相当的欣赏。

一旁的侄子梅尧臣已经从应天书院游学回来。

他本打算前往西京,但是收到叔父书信后,又在南京待了数日,才刚刚返回东京城。

此时他总觉得眼前这个辽人在有意无意的打探宋状元的消息。

不过自家叔父也不是蠢笨之人,梅尧臣索性就没有出声提醒,而是在一旁倒茶陪坐。

杨信其实在来访之前,已经找了閒汉打探过宋煊的消息。

但是民间传闻,总归是会有些夸大,混杂了百姓喜欢的一些谣言,添油加醋的一起传播。

所以並不真实。

杨信此时听著老熟人梅询的话,他觉得与街边閒汉所说的並无太大的差別。

莫不是宋煊当真是有此能耐?

传言並没有被过分夸大!

杨信也是配合的点头,又听梅询问道:

“宋状元既为副使,想必你今日已经见过他的风采了。”

“那正叔,你觉得宋状元与我说的有差別吗?”

“倒是不敢欺瞒。”

杨信先是拱拱手道:

“梅昌言所言倒是有所美化,我见到的宋状元,兴许是与他岳父待的时间久了,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梅询乐不可支,宋煊他本来就是一个天才。

若是低三下四的跟你们这些契丹人说话,你们就不怕他是在给你们挖坑?

梅尧臣嘴角微微上扬。

宋煊给他的观感刚开始其实也是有些础础逼人的。

可是熟悉之后自己才发现,人家就是有本事,隨意展露出来的见识是你不曾知道的,所以才会觉得他础础逼人。

“梅昌言,何故发笑?”

“我笑你。”

梅询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
毕竟如今他不是使者,若是因为自己说了一些话给宋煊带来麻烦,得不偿失了。

杨信眼里露出疑色,又听道:“我笑你没把话说全。”

“宋状元的言行可谓是温文尔雅,除非你惹到他了,是也不是?”

杨信无奈的笑了笑:

“倒不是我,而是耶律宗福,一下子我的荷包就扁了,本想著要去樊楼好好大吃大喝一顿的。”

就这种中原手艺,杨信这些人还是很喜欢的。

契丹人是游牧民族,许多事都带著狂野的意味,食物也是如此,不如南人更加精细。

“哦?”梅询来了兴趣:

“说来听一听。”

杨信也觉得此事瞒不住,有宋煊他岳父等人在,就算宋煊不主动宣扬,这件事也会传播开来的。

索性卖给梅询一个人情,一五一十的就说了全过程。

梅询摸著鬍鬚静静的听著。

他发现宋煊当真是乾的好啊!

既打击了这帮契丹人的囂张气焰,还让他们有苦难言,最为绝妙的是做人留一线,没有赶尽杀绝。

如今两方为兄弟之国,若是因为这点小事闹的不愉快,那才是得不偿失的。

“宋状元还是有分寸的。”

梅询评价了一句,杨信也认同。

毕竟人家是真的给留了体面。

况且点小钱,就能在大宋京师內留下自己的名字,怎么算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。

他们那些契丹人是不会理解这种文字价值的。

待到人走后,梅询询问侄儿的看法。

梅尧臣直接说宋煊为人实在是太客气了,这帮契丹人不会感恩的,反倒会觉得软弱。

毕竟杨信等虽然出仕辽国,可是他们是汉人学习的还是儒家。

契丹人可不这样想的。

梅询点点头,契丹人所思所想与我中原人士確实大不相同。

“倒是宋状元那句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而得之让我极其佩服,他果然在这方面远远强於我。”

梅尧臣作为宋诗的开山鼻祖,对於宋煊的才华那是真的服了。

“哈哈哈。”

梅询大笑几声:“你去应天书院游学,感觉如何?”

“强。”

梅尧臣觉得大宋许多科举种子都去应天书院学习了。

许多人都强的一塌糊涂,他这个“中途輟学”之人根本就比不过。

家里穷,所以乡试没中后,梅尧臣就不读书了,跟著他叔父混了。

“既然你不打算继续科举了,那我就向朝廷举荐你。”

梅询是有恩荫的名额,他也没儿子,让侄儿早点踏入官场歷练也好。

“全凭叔父做主。”

梅尧臣微微行礼,他也想要进入官场,像宋煊那样早点做出一番成绩来。

“嗯。”梅询点点头:

“既然你要当官了,也该成家了,我好友谢涛,晚我三年中进士,他还有个小女儿,待到你的官职下来之前,就先把婚事给定下来。”

“大家正好都在东京城,来往也颇为方便,如此我也算对得起你爹,不必在泉下总是担忧你了。”

梅尧臣感动的无以復加,连忙行礼。

耶律和尚带著书信直接离开使馆,奔著大辽南京而去。

三天。

只有三天的时间。

耶律庶成不知道都有谁会惦记这个国宝,但是他可以肯定到时候拍卖会上定然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
正使耶律狗儿是孟父房出身,他希望耶律狗儿不知道这个消息。

最好不要去参加这个拍卖会。

耶律庶成这才轻微鬆了口气,打算明日前往书店,去看一看有关医学方面的书籍。

因为大辽皇帝耶律隆绪有了消渴症,但是辽国的巫医不能治,只能来中原这边暗中探寻一二。

特別是这种事关皇帝的病症,辽国人肯定不能大张旗鼓的来找宋人帮忙。

万一他们起了异样的心思怎么办?

而宋朝就算是知道了,也会装作不知道的。

万一没给他们治好,反倒是给了辽国起兵的藉口。

属於是猜疑链完美闭环了。

耶律宗福与萧匹敌意兴阑珊的回来。

毕竟在大宋没有得到特殊优待,著实是让他们两个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
“耶律宗福,萧匹敌你们逛盪回来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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