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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刺王杀驾?”

赵禎倒吸一口气,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
“是有可能的。”

宋煊指了指赵禎:

“至少你的优先级远在我之上,他们为了挑动宋辽两国之间的战事,肯定要选一个份量足够重的人。”

“待到两方打起来了,他们也好从中反叛,更为方便有好处啊!”

“十二哥说的对。”

赵禎点点头:“到时候便让大娘娘去接待吧,朕还是暂避锋芒,毕竟朕手里一直都没有什么权力。”

“嘿。”

宋煊努力绷住脸上的笑意指了指赵禎。

他发现赵禎有些进步的,与刘娥的感情不像是以前那样了。

赵禎也努力绷住自己想笑的嘴角。

毕竟大娘娘的行径越来越像一个皇帝了。

“总不能好处都是大娘娘要了,危险的就由朕来承担了吧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宋煊放声大笑,幸亏屋子里没有外人。

陶宏跟在宋煊身边这么久,那也是个胆大之人。

听著他们之间的对话,自己就当没听到。

如今官家是傀儡的事,谁不知道。

要是官家连点怨言都不敢说,那才是真的没有大丈夫气概。

这种人不值得追隨。

“十二哥,这场赛事大娘娘也在关注。”

赵禎把帐本递给宋煊:“总不能如数上报吧?”

“当然不能。”

宋煊把帐本递给陶宏:“做份假帐出来。”

陶宏接过帐本开口道:“不知十二哥儿想盈利多少?”

“五六万贯就成了,后面拍卖会那种怕是不好做帐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赵禎本以为十二哥昧下一半来。

结果万万没想到竟然会上报一个零头还不到呢。

“十二哥,这上报合適吗?”

赵禎眼里露出疑色:“万一没有人相信呢?”

“有什么不合適的。”

宋煊重新坐下来:“他们爱信不信,我跟他们交代的著吗?”

“要不是咱们举办这个摸鱼大赛,他们连五万贯都拿不出来帮我賑灾呢。”

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:

“咱们能想出好主意,才是最根本的,当然要拿大头,他们还想要一半?”

宋煊哼笑了一声:“给他们个零头数据,他们都得说谢谢我呢。”

“再说了,咱们还没有给那些禁军士卒巡逻的工钱、饭钱算进去。”

“拋除成本,最终能够盈利,十日没有赔钱,还能赚上五六万贯,就是极好的买卖了。”

“要真能赚出来大宋赋税十分之一,那才不正常呢。”

赵禎在宋煊的影响下,胆子是比以往大了些,但也没有一下子变得那么大。

赵禎点点头:“全都听十二哥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宋煊应了一声:

“六哥儿將来想要收復燕云十六州,那自是该向太祖皇帝学习,暂且设立封装库,这二十万便是第一笔大额进项。”

“对对对。”

赵禎是穷怕了。

他也想要存钱,將来好干大事。

吕德懋带著几个人去了汴河施工现场。

此处味道当真是不好闻。

但依旧有许多百姓都在进行劳作。

“南人向来习惯吃苦。”

吕德懋捂著鼻子评价了一句:

“若是在我大辽,让他们做如此活计,便是拿鞭子打,都不一定有他们勤快。”

“不错。”耶律狗儿也赞同他的话:

“我是愿意让汉儿成为我的奴隶的。”

他们这些契丹贵族都有许多庄园,自是拥有许多奴隶。

儘管大辽的汉官再推动奴隶制度消亡,可大辽自有国情在。

他们打草谷除了抢东西,那也是抢人口的,成为他们的奴隶。

怎么可能因为几个汉官的建议,就要废除这种制度呢?

吕德懋听到这话,內心还是有些不舒服的。

耶律宗福抿了抿嘴,没言语。

他知道这种思维在契丹內部是十分正常的,可是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。

耶律庶成倒是无所谓。

如今时间已经过去,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到了南京,也该把书信都送出去了,开始筹集钱財呢。

一想到这里,他就觉得心安的不得了。

明日那件珍贵的琉璃器,宋煊也就该在樊楼展出了。

他已经打定主意,明日定要早早的去占位置,好好的欣赏一二。

这个好宝贝,自己势在必得。

吕德懋没接茬,而是仔细观摩起来,这些百姓用双肩的担子把淤泥从河床经过一道缓坡挑上来岸来,一直都挑到城外去。

车马行的大车可以拉四五千斤货物,但是都在新码头干运输。

至於和平车,是东京城的货运车,这种倒適合短途运送。

可是淤泥味道实在是太臭了。

他们这种车若拉了淤泥,將来就別想再招徠其余客户了。

独轮车倒是有,但北方的独轮车需要前后两人把驾,两旁有人扶著,还没有车兜子。

独轮车的轮子大的,直接凸起来的那种,根本就不是平的。

张方平瞧著依靠人力运输实在是太慢了。

若是能够把独轮车的轮子给变小,上面变得平整一些,兴许就能运输的更加速度快了。

这种独轮车的出现还需要时间再发展发展,才能出来,被张择端画进清明上河图当中。

宋煊算完帐之后,把做帐的活计交给陶宏后,便决定去施工现场瞧瞧。

张方平蹲在岸边,用树枝画著图。

至於对岸看热闹的契丹人,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。

反正也用不著自己去接待,若是他们能再次心善的一起去河底清理淤泥,张方平还能给他们点好脸色。

毕竟宋太岁从契丹人手里坑来了不少金子用来賑灾的美谈,已经在东京城传开了。

这就导致许多人都愿意同契丹人做生意。

万一契丹人也昏了头呢。

不为多挣钱,就为了凑热闹有谈资。

反正凑热闹这项传统,从古至今都没有消失过。

“画画呢?”

宋煊站在岸边,屏住呼吸,打量了一下对岸的契丹人。

他们的髮型过於突出,想不发现都难。

“十二哥。”

张方平猛的站起身来,险些晕倒,被宋煊给扶住。

“別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吃饭。”

“味道有些冲,吃不下去。”

张方平感觉自己两眼有些发黑,这跟他小时候吃不饱饭时候一样。

跟著宋煊这些年几乎都没有再犯过。

这熟悉的一幕再次涌出来。

“人家都说久在鲍鱼之肆不闻其臭,你就该吃饭前来,要么在吃饭后来。”

宋煊让张方平站稳打趣了一句:

“可別因为一项工程就劳神费力,过早的消耗元气,兴许还没坐上宰相的位置,就噶了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张方平笑了笑,表示记住了。

“十二哥,我瞧著他们在这里挑担子,实在是太慢了。”

张方平用脚指了指自己画的独轮车形象:

“这种独轮车小道沟渠、平原山地都可以畅行无阻,胜过人力担挑和畜力驮载。”

“所以我想把这軲轆削去一部分,让上面平整,再搭建一个长的无盖箱子,如此用来运输淤泥。”

“兴许能够更快,更便捷。”

“嗯,是个好主意。”

宋煊也知道如今的独轮车与他以前见过的独轮车有点区別,就是张方平说的那种小轮子,上面是平整的,放一个兜子。

“到时候砖烧好之后,他们把淤泥运过去,再把砖块运回来,不空车,效率会极大的增加。”

宋煊把曹旭喊过来:“你带著我的腰牌,去將作监一趟,把少监请来。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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