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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家虽然没有多少银钱,可也算是有点铺子產业。

所以张方平成亲后也不会在宋煊那里居住,而是搬到了杨家准备的一座小宅子里去。

如此也算是在东京城有了落脚之地。

张方平的父母都很高兴,唯独他舅舅不怎么高兴。

毕竟谁都清楚,在大宋想要官运亨通,成亲选择的对象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

他舅舅稽颖在应天书院教书育人,知道张方平与宋煊关係好,在他没有发家之前,极力的照拂。

可是宋煊他是什么人吶?

事实证明他是自己能力突出,就算选择武將家的女儿,那今后的官运也会顺畅。

再说了他岳父曹利用可是枢密使,官职可是极高,整个大宋都没有几个人能够达到。

反观杨家呢?

杨六郎早死了,他的三个儿子,如今全都是皇宫侍卫。

要钱没钱,要人没人,要关係也没有。

哪怕是石家呢?

虽然子嗣也是官职低微,可好歹也是巨富。

还有祖上石守信这种可以信任的皇室旧情。

將来定然能够受到官家的信任。

反观杨业,他可是降將!

边將在京师,能混出什么名堂来?

不说处处受到打压,也混不进那些跟隨宋太祖开国的將领圈子里去。

稽颖心中有所不满,但木已成舟,虽然冷著脸,可也不愿意让人看见。

他只能怪自己的外甥被女色所迷惑,到底是年轻了,不知道前途有多重要。

同样也不清楚探郎是何等的价码!

稽颖感觉自己屡次提醒外甥的书信全都白写了。

张方平却是不管旁人怎么想,他也想要像宋煊那样就娶自己喜欢的女子。

如此方能快意人生。

至於旁人的评价,他完全不在意。

张方平认为自己同样能够靠著自己出人头地,而不是靠著岳父。

反正他岳父早早就过世许多年,想帮他也只能在地府了。

但是杨家的女人还算是长命,折老夫人还在世呢。

张方平是处处都以宋煊为榜样,就十二哥在东京城做出来的成绩,可没怎么靠他岳父。

反倒因为帮助他岳父“赖帐高利贷”,解决了许多麻烦。

这也是张方平不愿意铺张浪费举办奢华婚事的缘故,没必要,反正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今日数位应天书院的夫子也都到了,他们围坐在一起准备吃席。

此时新人刚刚过完仪式,送入洞房当中去了。

张师德等人旁边坐著宋煊,纷纷指责他瞒的够严格的,是不是官噹噹越来越大,回来都不知道探望他们这群师长?

宋煊哈哈大笑:“诸位夫子,我这不是想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吗?“

眾人呵呵发笑,宋十二还是如此能言诡辩。

於是大家又说了些有关宋煊在本地的传言。

总而言之,现在宋煊在应天府的名头,可是要比如今的知府李迪要强上不少。

“李知府。”宋煊脸上带著笑意:

“这可是你传来的谣,莫要取笑我了。”

李迪倒是无所谓,他虽然当过宰相,如今又因为竞爭失败,提出来当知府。

可是有晏殊打下的基础,以及宋煊的一些残留势力在此,倒是让他感到十分的轻鬆。

至少宋城內发生的治安事件极少,使得他有精力治理其余地方。

李迪的目標是要强过晏殊,不仅要宋城內夜不闭户,路不拾遗的,最好周遭的县城也要如此。

这样他才能做出亮眼的政绩,重新返回东京城。

“十二郎,莫要如此谦虚,我在本地治理一年多,还摸不清楚情况,那我可就不是个合格的知府了。”

李迪举起酒杯笑道:

“总之,倒是让我捡了现成的,晏相公若是不被调回东京城,怕是会更加扬名天下的。”

眾人又喝酒吃菜,畅谈一二。

稽颖作为张方平的舅舅,也是书院讲师:“宋状元,我心中有疑问,可否解答?“”稽讲师儘管说。“

宋煊嘿嘿一笑:“就算是什么样的难题,我纵然不知,也会给你立即编纂出来一个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眾人再次鬨笑一团。

稽颖摸著鬍鬚道:“我这外甥当真是喜欢杨家小娘子,而不是提前坏了人家的清白?

,,虽然宋朝对於女子较为宽容,这种婚前偷尝禁果也时有发生,但宋煊却是异常严肃的道:

“稽讲师如何能小覷杨家的家教?”

“我。”稽颖摇摇头:

“並非如此,只是觉得我外甥他去了东京城变化不小。”

宋煊当然知道变化不小的意思,那就是不受你掌控了。

张方平父母没什么太大的主意,儿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好是好,可家里没有钱。

所以要靠著舅舅家多多支撑。

在婚事上,舅舅也是有著极大的话语权的。

毕竟一个探郎跟没什么权势財力的杨家小娘子成亲,確实有些可惜了。

在大宋中了进士,懂不懂什么叫做地位与美人全收啊?

许多人家为了把闺女嫁给进士,都成了大龄剩女了。

毕竟三年才一届,每次也就三四百人,属实是狼多肉少,根本就不够这些女子分的。

就比如程顥的女儿,为了嫁给进士,真是一辈子都没嫁人,就是不肯降低自己的择婿標准。

稽颖觉得自己外甥属於小乡村出去的,被东京城迷了眼睛,所以才被杨氏女给勾走了。

至於什么两情相悦这种事,他根本就不带相信的。

宋煊再次强调道:

“他们二人两情相悦,纵然稽讲师不相信旁人,也该相信张大郎的人品。“

“更何况如今仪式已经完成,我看张大郎父母以及他们夫妻二人都十分乐意,稽讲师就算作为舅舅,也不该过於掺和此事了。”

“不错。”张师德更是搭腔:

“虽说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可是男女之事,他们看对眼了,谁又能说的清楚呢?”

稽颖端起酒杯,给他们道歉,只是觉得自己的外甥娶妻不够谨慎。

“况且我辈读书人不该鄙视武將,若是没有这些將士在前方用命作战,我辈读书人岂能有机会安稳坐在此地读书做学问,还考取进士?“

宋煊倒是有些不客气的道:

“诸位都是优秀的夫子,来我应天书院求学的学子也都是各地的优秀学子。”

“我私以为诸位夫子不该向他们传达这种理念,我们同为宋人,只是文武的分工不同。”

“若是我大宋从上到下一再鄙视这些武夫,將来外敌来袭,可是有几个读书人能像我这般拿起刀剑去前方与贼人拼命,还不是靠著那些不怎么识字的武人?“

宋煊的话,让在座的都望向他。

大宋对於武將的防备,可是从皇帝开的头。

要不然他们这些文官,也不会立马就跟上。

一旦提高武人的地位,说不准就会重蹈安史之乱,以及各地的节度使全都各自为政,就等著反叛。

到时候中原大地处处廝杀,全无安寧之日。

在大宋,从皇帝到文官、土人的统一点,就是要打压武人,这是政治正確。

“宋状元,你说的未免过於武断了。”

知府李迪放下中的酒杯:“崇抑武,乃是国策。”

“诸位都是在书院这种相对封闭的场所教书育人,经过太祖杯酒释兵权,以及太宗朝的守內虚外政策。“

“再加上以驭武,兵將分离,宋的武將想要发动叛乱,想要成功几无可能。”

宋煊看向李迪:“李知府在中枢做过官,想必同意我的判断吧?”

“话虽如此,但祖宗之法不可变。”

李迪认为就该打压武人,要不然他们这些文官的地位都从哪里来的?

若是人人都去当贼配军,而不是热衷於考进士,整个大宋的风气都会为之扭转,重蹈晚唐的覆辙。

这是必须要防范的事。

宋煊哼笑了几声:“祖宗之法不可变,可大宋军力孱弱到何种地步,你们可有人知道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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