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教你一套密码,咱们今后通信来用。”
“好。”
张方平不明白十二哥那本西游记有什么密码?
但是他能感觉出来西游记是有阴谋的。
然后张方平听著宋煊的讲解,眼里也是露出异样的神色:“还能这样?”
“当然了,我们换另外一本书,那也是可以轻易操作的,重要是密码本不要被旁人获悉,你再找几本书夹杂在一起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张方平忍不住大笑两声:
“十二哥勿要忧虑,你只需带著你自己那本就成,这本书为早就都记在脑子里了。”
这下子轮到宋煊呆楞了一下,险些忘了张方平这个移动硬碟的功能了。
好可惜,自己怎么没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!
要不然就算是写几本数字,旁人拆开看,那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。
“行,那我没什么问题了,到时候咱们两个就这般通信吧。”
“好。”
张方平满口答应下来,他也想要先人一步知道十二哥在契丹人那里是怎么搞风搞雨的。
这样不耽误自己吃辽国的瓜,也不耽误十二哥他吃大宋朝堂纷爭的瓜,简直是双贏。
“对了,十二哥,最近韩琦等人给你写信了没有?”
“倒是写了。”
宋煊说完正事后,轻笑一声:
“他说他夫人有喜了,到时候再见面要我提前准备好小礼物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张方平也点点头,毕竟大家都当官了,不能隨意离开辖区,多是写信祝福他成亲。
“十二哥,你成亲一年了,嫂夫人怎么还没有怀孕?”
“其实我夫人也是有喜了,只是按照老一辈的说法,前三个月不好往外说的。”
宋煊指了指另外房间待著的顾夫人:
“我在这个时间点把她带回去也正常,要不然就该把侍女塞给我用了。”
一般这种情况在封建王朝是十分正常的。
纯纯的发泄工具。
若是男主人心情不错,也能转为妾室,若是那啥,也就那啥了。
张方平眨了眨眼睛:“还有这等事?”
虽然杨家不怎么受到重用,但好歹也是有贴身侍女的。
“自然。”宋煊点头:“等你夫人有身孕了,或者身体不方便,不用你开口,便会如此做的。”
张方平大为惊讶。
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。
他並不反对妻妾成群,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处置法子。
“不用这样,先前我也不知。”
宋煊站起来,打开窗户瞧著街边的行人:
“目前到底是有前途的进士的身份备受推崇,连宰相的三个女儿都要先后嫁给同一个人,保住这个女婿烂在锅里,你也不必有过多的心思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张方平很快就接受了这么一个他即將要面对的问题。
毕竟探郎选中杨家,杨家必然也会表达自己的態度,愿意张方平多子多福的。
这样才能確保双方之间的联姻,能够长久的稳固下去。
在朝堂当中廝混,虽然不让结党,可亘古至今都无法避免结党这种事情发生。
“宋状元可在家中?”
听著来人的询问,王保让他自爆家门,所为什么事来的。
得到確切消息后,王保才上来二楼稟报。
“行,那咱们就去王夫子那里看一看。”
宋煊放下手中的书本:
“我去与她们说一声,待到晚上回来在这吃一顿,等你们祭祖回来,我们再一同出发返回东京。”
“好。”
二人从宋煊家里出来,奔著王洙的家里而去。
张方平才知道王夫子的妻去世,儿子也將命不久矣。
因为他送去请帖,王洙只是回了家中有事不方便,並且送了一些新婚贺礼。
张方平还想要单独宴请呢,未曾想出了这种事。
待到到了,王洙脸色依旧很难看,而且也十分的消瘦。
他瞧见张方平来了,有些惊讶,拦在门前:
“张大郎,你速速离开我家,免得衝撞了你的喜气。”
“王夫子,你这话说的,我如何能转身离开?”
张方平是不相信这些所谓的冲煞之说,要不然人就没法活著了。
许多事按照书上的走,那都前后矛盾的。
宋煊倒是也不墨跡,而是询问孩子如何,可否还有虫子从腹中出来?
“倒是出了许多,按照你的吩咐,全都放在翁中,从今日虽然喝了药,但没什么虫子出来了。”
宋煊点点头,捂著口鼻过去观摩了一下那些虫子数量。
如今王叟臣的肚子已经变小了,但是这么上吐下泻几天,整个人脸色蜡黄蜡黄的。
王洙十分急切的问道:“十二郎,他是否把腹內的虫子全都腹泻乾净了?”
“夫子,是想听真话,还是让我安慰的假话?”
王洙一愣,他最终嘆了口气:“还望十二郎说真话,我好心里有个准备。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宋煊摊手嘆气:
“我没有扁鹊华佗之能,要给你儿开膛破肚,確认里面是否还存有虫子,但是这种虫子是有虫卵的。”
“如今成虫被打出来了,但是幼虫兴许还存在。”
王洙摇摇欲坠,他没想到还有虫卵。
宋煊又掏出药方:
“接下来的七天,便是好好滋补一二身体。”
“待到夫子的儿子身体好转一二,兴许这些虫卵也长大了,那便继续喝药打虫。”
“如此不等幼虫在体內成熟交配,兴许就能打出来,那留在体內的虫卵越来越少。”
“循环往復,还需要看看效果,方能確认是否完全根治。”
王洙瞧著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的儿子,还有遭受如此痛苦,一时间有些不忍。
“当真没有別的法子了吗?”
“以毒攻毒,方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宋煊也是拍了拍夫子的肩膀:
“我能明白夫子的心情,但是病症就是这么一个病症,我没有其余手段了。”
“嗯。”
王洙很快就收敛好情绪。
至少他儿子现在没有过於痛苦,晚上睡觉都不曾再被痛醒了。
“滋补的药,就按照先前王神医徒弟开的方子继续抓就行。”
宋煊又提醒了一句,总之就是吊命用的。
壮汉三泡稀还有些挺不住,更何况还是一个孩童。
那必然要好好滋补一二,其实宋煊也不知道能够扛过几轮,但是打虫子就是这么的狠。
不狠的话体內的虫子又多了,那就更是前功尽弃。
三人又交谈一会,宋煊与张方平才告別。
“王夫子太过於清瘦了,那滋补的药,你可以喝一碗。”
宋煊摆摆手,转身离开。
王洙脸上的忧愁不减,他现在內心充满了纠结,是放弃儿子不让他受苦,还是要让儿子遭受这么一道痛苦再开考。
毕竟宋煊说了,成功率也不算高,就是以毒攻毒,別无他法。
王洙瞧著宋煊他们二人离开后,再次下定决心。
不管怎么样,事已至此,就遭受这个折磨吧,救不活你,爹真的用尽办法,问心无愧了。
“十二哥,王夫子的儿子当真没救了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宋煊摇摇头:
“我又不是专门的医者,只是懂点把脉开方子抓药之类的,哪有什么方面都会精通的?”
“就算是医者,那也分好多种类的医者呢,伤寒的,小儿的,妇人的。”
“我总觉得你说不知道,那就是有点把握,只是在人命关天的时候,不喜欢率先夸下海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