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凭笑笑,又将何贵拉到一旁存着衣物的帐中,何贵不解,却也没多问,随着陈凭走了进去。
“拿着,放好了,来日回了内黄,可以多置些产业。”陈凭从怀中摸出四块十两的金饼,塞到了何贵手中。
“这如何使得?”何贵大惊:“陈参军要我做何事?这些金饼足以买我的命了!”
陈凭面孔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:“这是张公赏赐与你的,你拿着就是。唯一所求,就是让你将这两本册子完好无损的带给大将军。”
“这册子比你性命还重!”
何贵当即跪地拜了一拜:“在下明白,还请张公放心!何贵定当做到。”
送走了何贵一行五人之后,陈凭回到了张郃帐中禀明此事,张郃紧接着又命人将李严请来。
张郃对李严的态度颇为尊敬。
从张郃自己的经历来看,他并没有对李严的降将身份有所嫌弃。而且有着陆逊、卑衍二将的例子在前,李严这等身份请降,恐怕昔日封给黄权的镇南将军不足以酬其功,说不得会赏赐一个征南将军出去。
按照当今陛下常用降将的风格,说不得李严还会被派到东吴一侧重新领兵,掌握实权。
完全没必要给李严脸色看,敦睦和气一些岂不更好?
待李严进入帐中之后,张郃与其寒暄了几句,也并不避讳的说道:
“正方,我方才收到大将军军令,命我出兵狭山,以断蜀兵粮道。此路你刚走过,可有何建议与我?”
李严坐于席上,组织了一番语言后,拱手说道:“张公,此处地理如何不用我赘言,张公定然比我还懂。我唯一要与张公说的,就是要提防对面领兵的魏延。”
“还请详谈。”张郃道。
李严道:“魏延作为蜀国当下将领之中位居第一之人,作战骁勇之外,用兵却也多诡诈,惯用埋伏,此人性格又极为偏狭,睚眦必报。”
“张公还需提防魏延沿途设伏,莫说设伏一次,两次、三次都是有可能的。”
张郃没有顺着李严的话走,如何用兵,张郃心中自有方略,而是反问道:“正方似乎恨极了此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