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司马。”卫臻绷着面孔看向费耀:“大将军现在何处养病?速速带我前去!”
“只隔着十步远,就在此处。大将军现在状况稍稍好些,可以见人。”费耀朝东边一指:“卫仆射快请!”
“好。”卫臻点了点头,独自进了曹真帐中,费耀并没跟进去。
杜袭在外直直的盯着费耀看去:“公威,你何时唤了卫公振来,我如何不知?”
“陛下钦命卫仆射持节,又是关西护军!”费耀辩解道:“卫仆射不来为之,谁来决策?”
杜袭说道:“他又不知兵!”
费耀道:“那军师便知兵了?”
杜袭直直摇头,扭头便回了军帐之中,一副无能为力、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费耀久随曹真二十年,对于费耀来说曹真的安危性命才是最重要的,家族前途皆系于曹真一人之身。早日让曹真放下心中执念,专心静养,才是对曹真最好的选择。
曹真执着要战,费耀又劝不动,又不好违了曹真的意思,只能用私信说明事由,让卫臻来此主持军中之事。
而此时一旁的小帐之中,卫士被卫臻下令守在门外,只有卫臻和曹真二人在内。
“大将军头疾如何了?”卫臻轻声问道。
曹真半卧在榻上,听闻此声,叹气道:“公振来了?”
“是我。”卫臻上前握住了曹真的手。
曹真勉力抬起另一只手,捂着自己的额头来,努力睁开眼睛看了卫臻几瞬,复又闭眼:
“公振不是在陈仓督粮吗?粮草由谁来管?”
“我已将粮草之事尽数委派给邓士载了。此人足以信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