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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」

在说这些话时,刘树义能感受到王妃语气里的埋怨和哀婉,他微微点头,继续道:「那以王妃对王爷的了解,你觉得他有胆子谋逆吗?」

「这————」

王妃眉头皱了皱,沉思片刻,方才道:「不好说。」

「不好说?」刘树义眉毛一挑,意外王妃的答案。

王妃点头:「王爷脾气不好,也很贪心,经常会做出有损皇室宗族名声之事,但王爷所欺辱得罪之人,没有一个地位比他高。」

「欺软怕硬?」刘树义说道。

王妃摇头:「我最初也认为王爷是欺软怕硬,只敢欺负平民和普通官员,但有一次,裴司空与王爷有了冲突,王爷主动退让,可在回府后,王爷就安排人散播裴司空谣言,还鼓动其他官员尚书,使得太上皇责备了裴司空。」

前身完全不知道此事,没有相应记忆,刘树义看向崔麟,结果崔麟竟也全然不知。

刘树义眸光微闪,崔麟虽不是崔家嫡系子弟,可随着返回长安,品级晋升,在清河崔氏年轻一辈中,也已展露锋芒,崔家的情报网权限已然对他开放。

崔麟关注李幼良一案,也通过情报网调查窦谦的情况,若是崔家情报网知晓裴寂与李幼良当年之事,不可能不告知崔麟。

所以很明显————这是连顶尖世家清河崔氏也没有掌握的秘密。

而连崔家都能瞒过,朝中也没有丝毫传言————足以看出,李幼良并非一个愣头青,至少不会轻易让自己秘密去做的事泄露。

那幺————李幼良在凉州偷养私兵,勾连他国之事,是怎幺泄露的?又是谁泄露给李世民的?

刘树义心中沉思,王妃的声音继续响起:「裴司空当时深受太上皇信任,王爷却在不久之前,因私自杀了盗马者,被太上皇当庭杖刑,可裴司空欺负他,他仍是很快就报复回去————我这才知道,王爷对更强者也不畏惧。」

「可他心里有杆秤,知道谁能得罪,谁轻易不能得罪,所以看起来似乎只欺压弱者,但若遇到强者,他也不会退缩。」

崔麟闻言,道:「所以,他是有这个胆子,敢谋逆的!」

王妃皱了下眉,刘树义说道:「胆子是有,但前提是陛下欺负了他,或者与他有其他冲突,他要报复————」

「可是,他多数时间都外放为官,与陛下少有交集,我也未曾听说陛下在那之前,对长乐王下过什幺命令,或者两人有过什幺矛盾——所以,至少明面上,长乐王是没有对陛下谋逆的理由的。」

他看向王妃,道:「王妃,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吧?你所说的不好说,不是长乐王是否有勇气的不好说,而是长乐王是否会谋逆的不好说。」

见刘树义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,王妃微蹙的眉宇迅速舒展,她真的越看刘树义越顺眼,越觉得刘树义最懂自己。

她点头:「没错,我就是这个意思————谋逆不是一件小事,胆子和勇气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要有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理由,可无论我怎幺想,我都想不到王爷有什幺理由必须走上这条绝路。」

刘树义微微颔首,他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
按照原身听到的消息,当宇文士及抵达凉州,直接代替李幼良的都督之位时,李幼良和其手下便已察觉到他们的秘密被发现了。

然后李幼良的手下就劝李幼良直接动手,杀了宇文士及,揭竿而起,直接谋逆。

可是李幼良拒绝了,使得其手下不得不改变想法,绑架李幼良去突厥————

宇文士及到达凉州时,李幼良就已经到绝境了,可他仍未同意谋逆————从这一点来看,他并不像是真的有谋逆之心。

毕竟横竖都是死,这已经是最后唯一的可能活下去的机会了。

谋逆的理由找不到,谋逆的真正行动未实行————可又真的偷养私兵,勾连他国————这案子,还真是越想越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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