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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他们是来调查林仵作与寡妇的私通之事,结果刘树义半点不提私通二字,反而着重询问那个已经死去的夫君,这是为何?

刘树义自然知晓众人的疑惑与不解,但他没有解释,只是目光温和看着妇人,道:「回答我问题便可。」

妇人深吸一口气,不敢隐瞒,道:「回刘郎中,夫君的坟茔在长安城南十里处的山坡上,夫君家的长辈都埋于那里。」

「埋在了祖坟————没有找人看风水吗?」

妇人摇头:「赵家祖上请大师专门看过,那里就是对赵家后辈最旺之地,所以后面赵家人入葬,都不会再寻他处。」

刘树义点了点头,想了想,又道:「不知你夫君的棺材,是在哪个棺材铺里买的。」

啊?

饶是这个妇人已经知道刘树义的问话会很奇怪,却也没想到,能够天马行空到这种程度。

先是问坟的位置,又问坟的风水,现在连棺材在何处买的都问————这些问题,真的对长乐王案有帮助吗?

她心中满是不解,但又不敢质疑刘树义,只好道:「是在立政坊的棺材铺,附近没有棺材铺,只有立政坊有一个,刘郎中去到立政坊后,随便问个人,就知道在哪。」

刘树义颔首,若有所思。

崔麟等人则彻底忍不住了。

崔麟道:「刘郎中,你问这些问题,是为何意?我们难道不是为了林仵作与她的私通之事而来?可你除了最初询问她是否认识林件作外,再也没有提半个字。」

「稍等我一下,我还差最后两个问题。」

刘树义向崔麟说了一句,继续向妇人道:「你是否在宅院内,捡到过钱袋?」

妇人愣了一下,继而双眼直接瞪大:「刘郎中难道知道那钱袋是谁送给我们的?」

这下轮到崔麟意外了:「你不知道那钱袋是谁给你的?」

如果妇人想要否认她与林仵作的关系,绝对不会承认她捡到了钱袋,毕竟这种事她不说,谁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。

可是妇人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,这让崔麟顿时感觉到了矛盾,只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。

妇人摇头:「民妇当然不知,民妇在院内发现钱袋时,十分意外,毕竟夫君死后,也没人来民妇的院子,不可能有人不小心将钱袋掉落————民妇不知钱袋是谁的,便将其放好,想着若哪天丢失之人来寻,民妇也能将其还回去。」

「那里面的铜钱你竟然没用掉?」崔麟惊讶道。

妇人很是奇怪:「那钱袋又不是民妇的,民妇岂能随意用掉?虽然民妇家贫,可民妇也知道是非对错,岂能因钱袋出现在民妇家中,就认为使用它天经地义?」

崔麟被妇人的话怼的半天张不开嘴,他没想到有一日,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出身普通的寡妇教育。

刘树义看着崔麟涨红的脸色,心里发笑,崔麟性格高傲自负,没想到有朝一日,能被一个妇人怼的一个字都不敢还口。

他向妇人道:「能把钱袋拿来让我看看吗?」

「当然。」

妇人毫不迟疑转身,迅速进入院子内。

待妇人消失,崔麟忍不住向刘树义道:「刘郎中,这究竟是怎幺回事?你为何突然改变了询问的目标?」

杜构与杜英也疑惑看向他。

刘树义这次没有隐瞒,道:「我觉得,我们方向可能错了。」

「方向错了?」崔麟一怔:「什幺意思?」

刘树义看向杜构:「还记得出发前,我最后问你的问题吗?」

杜构当然记得,刘树义再次问他觉得林仵作是一个什幺样的人——

刘树义道:「我相信你的判断。」

「什幺?」杜构愣了一下。

刘树义看着他:「杜寺丞你很善良,但善良并不等于好欺骗————你自小受杜公教诲,后又与我经历诸多生死困境,见过诸多阴险狡诈之人,可即便如此,你仍旧不愿相信林仵作的恶行————」

「那时我就在想,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的判断根本就没有错,林仵作真的不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,偏执入魔、杀人如麻的人呢?」

杜构怔怔地看着刘树义:「你的意思难道是说————」

刘树义点着头,刚要开口,却听院内脚步声迅速靠近。

很快,妇人身影便出现在众人视线中。

妇人双手各拿一个钱袋,从钱袋的大小来看,里面的铜板数量应不会少。

她来到刘树义身前,将钱袋递给刘树义:「这就是民妇在院子里发现的钱袋。」

「两个?」刘树义挑眉:「一起来到你院子里的,还是分开到的?」

「分开到的,相差大概一个月吧。

。"

相差一个月————是连着两次发俸,都把俸禄送了过来?

刘树义将钱袋打开,里面是满满的铜板,他想了想,将钱袋递给杜构,道:「杜寺丞可见过这钱袋?」

杜构接过钱袋仔细打量了一下:「这钱袋与林仵作的钱袋很像,都是灰色,用布自己缝织的,而非是外面买的。」

「看看里面的铜板数量,是否与林仵作的月俸一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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