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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块很小的大紫之色的布,而布上,有着一个图案。」

「什幺图案?」崔麟忙问道。

林诚指甲紧紧抠着掌心,咬牙道:「蟒的纹饰!」

「蟒纹!?」

崔麟瞳孔一跳,表情微变。

龙纹乃皇帝专用纹饰,蟒纹则是皇亲国戚专属,而且还是封王的皇亲国戚,除此之外,任何人不得穿蟒纹服饰。

再加上那大紫的颜色,只有三品及以上的重臣和皇亲国戚才能穿————

所以————

崔麟道:「你据此判断出,害你女儿的人,是皇亲国戚?」

林诚点头:「我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,但身在大理寺,终究见过一些世面,判断出那块布的主人是何身份,并不难。」

刘树义颔首:「可这也只代表害人者是皇亲国戚,你是如何进一步确定,他就是长乐王的?」

林诚看向刘树义:「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害了我女儿的人具体是谁,但我明白女儿自缢的缘由,也知道这个仇人,短时间内我根本不可能复仇————而且万一被这个仇人知道我仍有寻找他的心思,他可能会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我。」

「若如此,那媛儿也就白死了,女儿的尸首尚未入葬,我岂能让女儿失望,让她白白付出————」

「所以我当时哪怕心里在滴血,也只能如女儿所希望的,远离仇人,同时让仇人认为我毫无头绪,认为我不会威胁到他,而放过我————」

林诚满脸苦涩,自嘲道:「刘郎中,我是不是很怯懦?明明亲生女儿死在眼前,可就是不敢去调查,甚至都不敢露出调查的心思————这世上,应该再也没有比我更可耻的父亲了吧?」

看着林诚苦涩的神情,刘树义微微摇头:「你为了女儿,敢对皇亲国戚动手,并且最终还成功了————这若叫怯弱,那这世上,就没有不懦弱的人了。」

「可在那些毫不知情的人眼中,我仍是那个懦弱的,连女儿死亡一事都不敢深究的懦夫————不过,这不重要。」林诚道:「我知道我没辜负女儿的希望,这就够了。」

「你活得比多数人都通透。」

刘树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他把问题拉了回来:「说回长乐王的事吧。」

林诚点着头,道:「我表面上装作心若死灰,什幺也不关心,暗地里则偷偷打探,我女儿身亡的那一日,有哪个皇亲国戚住在大业坊。」

「大业坊远离皇城,没有皇亲国戚的宅邸在那里,平常皇亲国戚也不会来大业坊,所以当日若有谁留宿大业坊,那这个人,就很有可能是害我女儿之人!」

「确实是一种有效的缩小范围之法。」刘树义道:「结果你发现了长乐王?

「是!」

林诚道:「我稍微一打听,就得知长乐王那几日,都住在大业坊————他在大业坊有一座宅子,里面养了好几个女人,长乐王生活十分壕奢,经常让酒楼送美酒佳肴,所以此事很容易打探清楚。」

「不过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,不能有错,所以我又去了一趟媛儿当日去上香的庙宇,然后打探到,我女儿上香那日,长乐王与长乐王妃也去上过香。」

「如刘郎中刚刚所言,一件事可能是巧合,但两件事都遇到了,那就不可能是巧合!」

「害我女儿之人————」哪怕长乐王已经只剩骨架子了,提起长乐王,林诚也仍旧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,声音森冷,带着无穷恨意:「————就是他!」

杜构与崔麟听着林诚的话,想了想,皆点头认同。

有蟒纹服饰为证据,再多方面验证,确实可以确认那一切就是长乐王所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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