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艳法医眉毛淡淡扬起:「过奖。」
「哼!」
妙音儿冷哼了一声,深吸一口气,视线又转到了刘树义身上。
看着这张在妙音坊,让自己忍不住多看了几次的俊秀脸庞,她忽地平静了下来:「很精彩的推理,连我都忍不住想为你击掌称赞。」
「但……你这所有的推理,似乎都没有真正的,足以定罪的证据,可以指向我吧?」
「没错,确实是我让香香送的香囊,可我确实是看到有人对孙周明点头哈腰,总不能因为只有我看到了,而没有其他人看到,就断定我有罪吧?」
「刘主事……」
妙音儿声音陡然压低:「拿出点真东西吧,否则我不会乖乖就范的。」
她已经不演了。
但仍在紧逼着刘树义。
刘树义阅人无数,心思敏锐,自然明白妙音儿的意思。
妙音儿分明是想看一看,自己跟她来到这里,是真的掌握了什幺,还是只是因单纯的怀疑她,偷偷跟踪。
若只是单纯怀疑的话,那自己就没有决定性的证据,她不会认的。
她一介青楼女子,绝不可能是赵成易背后的主子。
也就是说,她的背后也有人,若自己没有足够的铁证就抓她,后续必会有人因此攻讦自己,对自己不利。
这是挑衅,也是威胁!
刘树义思于此,不由感慨道:「真不愧是专门给我送来头颅,留下血书挑衅我的凶手,都这种情况了,你竟还敢挑衅威胁我。」
妙音儿眨了眨美眸:「刘主事的话,奴家怎幺听不明白呢?刘主事一直说奴家是凶手,奴家让刘主事拿出真正的证据,难道有错?」
「自是没错。」
刘树义摇了摇头,看着妙音儿一副等待结果的样子。
他也不再耽搁,道:「其实我刚刚的推理,并不是本案的全部,还有一件发生在赵氏身上,很重要的事,我没有说。」
「不是全部?」
「还有发生在赵氏身上很重要的事?」
「什幺?」
金吾卫们你看看我,我瞧瞧你,最终都面面相觑。
在他们看来,刘树义的推理,分明已经将目前所得到的所有线索,都分析了一遍,哪里还有什幺重要的事没有说?
「难道……」
这时,杜构目光一闪,忽然道:「是赵氏身上的伤?」
赵氏身上值得注意的,无非就是指甲中的药粉,伪装的强暴,以及一身的伤痕。
现在没说的,似乎也就剩下那一身伤痕了。
杜构思维还是很敏锐……刘树义点了点头:「没错,就是赵氏身上的伤!」
「杜姑娘告诉我,赵氏身上共有二十八处伤痕,可谓是伤痕累累。」
「如果只是伪装强暴,在施暴过程中对赵氏动手,有个几处伤痕也就足够了。」
「可是,赵氏身上,前前后后却足足有二十八处,且都是十分明显的,已经青紫的伤痕!」
「这可不是随便打一下,就会有的,足以定性为刻意的、狠辣的殴打!」
「那幺,问题就来了……」
刘树义看向前方身姿曼妙,并不魁梧的妙音儿,缓缓道:「你为何要对一个即将被你杀死之人,下那样重的狠手?你不是为了伪装强暴动的手,又是因为什幺,让你对她如此殴打?」
听着刘树义的话,众人不由恍然。
「这幺一说,好像还真是这个理。」
「赵氏伤痕确实有些多。」
「那青一片紫一片的伤,我在擡她尸首的时候,都感到触目惊心呢!」
金吾卫们议论纷纷,双眼不由疑惑的看向妙音儿。
杜构与杜英对视了一眼,两兄妹这时也察觉到了掩盖在强暴那所谓的正常暴行之下的异常。
而妙音儿被众人这般注视,神色仍没有任何变化。
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刘树义,精致的眉眼下,是不起丝毫涟漪的瞳眸:「刘主事觉得,是因为什幺呢?」
她还在试探刘树义。
刘树义没有直接回答妙音儿,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。
「不知诸位在检查尸首和勘察案发现场时,是否察觉到……」
众人闻言,下意识看向刘树义,就听刘树义道:「有一件本该存在的东西,但缺少了?」
「有东西缺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