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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树义指尖摩挲着缰绳,继续道:「魏济出事之前,有没有一段时间行为奇怪,与平常的他,有所不同?」

「行为奇怪?指的是?」

刘树义想了想,道:「比如说,他原本天天日上三竿才起,可有一段时间,天天早出晚归,再比如说,他天天都会去偷鸡摸狗,想办法找吃的,但有段时间,他不再偷鸡摸狗,也不像饿着肚子的样子。」

「这种奇怪啊……」

妇人这次仔细思索了一会儿,才说道:「好像还真有过那幺一段时间。」

刘树义眸光一闪,道:「说说。」

妇人忙道:「民妇记得,那时应该是武德九年的新年。」

「按照魏济以前的习惯,新年他会登上我们这些邻居的家门,来索要一些吃食。」

「我们也不算富裕,平时都舍不得吃肉,只有在新年时,才会舍得买些肉,做些平常不会吃的东西。」

「而魏济孤家寡人一个,又不会做饭,所以每次新年都会登门,舔着脸皮向我们要吃的,如果我们不给,他还会撒泼打滚。」

「故此,我们每个新年,都会没办法,给他一小份,这都快成为我们的习惯了。」

「结果武德九年的新年,他竟没有上门索要吃食,民妇感觉很是奇怪,怀疑他是转性了,还是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吃食。」

「所以民妇那几天,就格外关注他……」

果然,八卦是很多行为的动力啊!

刘树义道:「然后呢?」

妇人道:「然后民妇就发现,魏济好像真的变了性子。」

「以前不到午时,他根本不会起床。」

「可那段时间,宵禁刚结束,他就起来了,甚至比我们起的都要早,若不是民妇有几次正巧去茅房,瞧见了他出门,根本不会知道,他竟然会起的这样早。」

「并且他回来的也很迟,几乎都是在宵禁快开始时,才回来。」

「而一回来,他就去睡觉,仿佛忘记了往年要向我们索要吃食的习惯。」

早出晚归,与以往行为完全不同!

是去学习厨艺幺?

武德九年的新年,也就是一月份……

魏济是二月在酒楼里,凭藉厨艺与马清风相识,三月动手灭门。

若是按照这个时间线,一月份学习厨艺,确实符合摇光的计划。

而且魏济不必学的多全面多厉害,他只要学会那幺几道菜的制作,便足够吸引马清风。

一个多月的时间,天天这样练习,应该也有机会学会那几道菜的制作。

刘树义眸光闪烁,嘴角微微勾起,来到魏济住处,亲自询问邻居的行动,果然还是值得的。

如若不然,只看卷宗,不可能知晓这些信息。

他收拢思绪,继续询问:「你可知魏济那段时间去了何处?」

妇人摇头:「民妇都没机会与他说上话,如何会知道?不过……」

她犹豫了一下,又道:「民妇实在是好奇,想知道平常偷懒耍滑的魏济,怎幺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,所以民妇有一天早上,偷偷跟了他一段路。」

「哦?」

刘树义快速道:「他去了哪?」

妇人道:「民妇跟着他一路出了北坊门,然后发现北坊门外,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,魏济出了坊门后,就很熟练的进入了马车里,之后马车就向西走了。」

「民妇不可能快过马车,也就没有继续去追,所以他具体去了哪,民妇就不清楚了。」

北坊门往西……这范围太大了。

不过马车……

刘树义说道:「那马车是寻常能见到的马车,还是很豪华,是富贵人家才有的那种马车?」

妇人回忆了一下,道:「不是普通的马车,那马车看起来很宽敞,马车上的车帘一看布料就很好,应该是扬州郑家的上好绢布,民妇一直想买一块郑家的绢布,但那布太贵了,民妇根本买不起,官爷你说,魏济究竟是走了什幺好运,竟然能有机会坐上用绢布当成车帘的马车……」

妇人对那郑家的绢布似乎有某种执念,不断向刘树义讲述这绢布有多好,然后又不断说魏济的好运,言语里充满了羡慕嫉妒的情绪,听得刘树义实在头疼。

「停!」

他直接叫住了妇人的碎碎念。

妇人对刘树义十分畏惧,此刻一听,哪怕心里还有无数的感慨想说,也连忙闭住了嘴,不敢再说一个字,生怕刘树义一个不满意,就抢走魏济的宅子。

耳边终于清净下来,刘树义也能认真思索妇人刚刚的话。

在大唐,普通人出行,一般用的都是驴车或者牛车。

马车算是富人和官员贵族的专属座驾。

而马车也分两种,一种是车行可以租赁的普通马车,这类马车一般都是制式的,坐起来不会太舒服,但速度要比驴车牛车快,也能彰显一些身份。

另一种,便是豪门贵族或者官员富商自己府里的马车,这类马车就不会完全相同了,不同的人家,会根据自己的习惯和喜好,让马车有一些特征。

所以,若是能知晓马车的特征,便有机会找到马车背后代表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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