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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树义道:「除了那块布外,你对那辆马车,可还有什幺其他印象?」

「其他印象……」

妇人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,道:「民妇就记得拉车的马是一匹黑马,那马看起来很漂亮,很高大……」

「然后马车……对了!」

妇人忽然擡起头,道:「民妇还记得,马车的车帘上,绣着一个图案,好像是……金色的祥云。」

金色祥云?

刘树义看向陆阳元与顾闻,道:「你们可知谁府里的马车上,有金色祥云的图案?」

顾闻直接摇头:「下官没有见过谁的马车上有祥云图案。」

陆阳元仔细回忆了一会儿,也跟着摇头。

刘树义皱了皱眉。

顾闻与陆阳元不知道,可能是他们真的没见过这辆马车,也可能是那块绣有祥云图案的车帘已经被换下去了。

对大户人家来说,马车也是他们的门面。

马车天天奔波,车帘很容易会脏。

所以,他们很可能一段时间,就会将车帘换下清洗,甚至直接扔掉换新的。

故此,两年前马车上的车帘,恐怕早已被换掉。

不过,这并不影响马车作为一个关键性的线索……车帘只要存在过,就一定有人会记得。

若有怀疑的目标,这驾马车,或许就是决定一切的关键!

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重新看向妇人,道:「若是让你再见到这辆马车,你能认出来吗?」

妇人毫不迟疑道:「当然!民妇永远忘不了使用郑家绢布充当车帘的马车。」

虽然还是执着于郑家绢布,但至少,对马车有极深的印象,从这方面来看,那绢布反而还算立功了。

刘树义摇了摇头,想了想,又道:「魏济出事后,是否有陌生人,来过魏济家里?或者在附近转悠过?」

妇人不明白刘树义的意思,一个当贼的不学无术之辈,家里穷得叮当响,谁还会在死后关心他?

不过她还是恭敬道:「没有,至少民妇没有发现。」

刘树义微微颔首:「行了,本官暂时就这些问题,你且回去休息吧。」

妇人眼眸一亮,连忙道:「那魏济的宅子?」

刘树义深深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「本官对其没兴趣。」

说完,他就带人直接去了另一户邻居门前。

又是陆阳元敲门,又是刘树义以魏济宅子为震慑,向这个邻居也询问了同样的问题。

但这个邻居比起之前的妇人,少了一份八卦的心,给出的信息明显不如妇人。

好在他能回答的问题,与妇人刚刚给出的回答一致,也能让刘树义间接确认妇人的回答。

待两户人家都问过后,陆阳元忍不住道:「员外郎,怎幺样?」

顾闻闻言,也下意识支起耳朵,偷偷去听。

原本他以为刘树义来到这里,是白来一场,毕竟自己对魏济的调查,已经足够详细,所有信息都写在了卷宗里,刘树义不可能问出自己不知道的信息来。

可谁知……

妇人刚刚所说的话,自己竟然一个都不知道。

这让他都有些怀疑起自己来,自己两年前究竟有没有认真干活?

刘树义没有立即回答陆阳元的问题,而是看向偷听的顾闻,平静道:「顾县尉,魏济死后,没有人继承他的宅院,按照律例,这处宅子该由朝廷处置……你身为万年县县尉,眼见辖区内有人违反律例,强占朝廷的宅子,却什幺都不做,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?」

顾闻先是一愣,继而冷汗顿时刷的一下从脑门流下。

他怎幺都没想到,刘树义在询问了口供后,会第一时间对自己发难。

特别是想起自己明知魏济宅子的情况,却故意向刘树义隐瞒后,他顿时更加心虚,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。

而且刘树义刚刚不是还答应妇人,说不会抢魏济的宅子吗?

怎幺一转身就翻脸不认人?

顾闻一边擦着冷汗,一边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刘树义似乎看出了顾闻心中所想,淡淡道:「本官只是说我对魏济的宅子没兴趣,可没有说,朝廷没兴趣。」

「这是朝廷要按照律例取走魏济宅子,与本官有什幺关系?」

顾闻顿时明白刘树义的意思,连忙点头:「是!员外郎说的没错,按照律例,这宅子就该归朝廷所有。」

「下官平时太忙了,以至于忽视了这里的情况,现在知道了,一定会处理。」

看着顾闻点头如捣蒜一般,刘树义这才点了点头。

然后他看向陆阳元,道:「走,我们去前面聊聊这次的收获……」

说着,他便与陆阳元策马离去,只留下想要偷听,却只能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顾闻,愣在原地干瞪眼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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