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夫卡又拉了他一把,贴着耳朵说「你昏头了,赶快答应他!还是你想下次继续充当敢死队?」
随后兵油子露出一嘴的黄牙,对着医护兵说「我的同伴答应了,不过他身体不太好,我得和他一起去。对了,你能和这边的长官说一下吗?」
结果出奇的顺利,阵地指挥官似乎完全不在乎两个炮灰的去留,挥挥手就让卫生兵带着他们离开。
两个人跟着医护兵来到伤兵营。
说是伤兵营,但这里只是一个由原木和防雨油布搭建的小篷子,树枝做成的简易担架上,躺着一个个不断呻吟或是一声不吭的伤兵。
秦浩扫视了一下,这里大概有两三百人,而穿着医护兵制服的却只有眼前这一个。
「只有你一个人幺?你们头呢?」秦浩看了看四周问道。
「原本有三个的,索诺普先生是这里的头,但是今天上午的炮击之后就…」医护兵不安的扫了一眼角落,那里有一具和他穿着一样制服的尸体。
啊!!!!
凄厉的叫声传来,远处有人拿着木碗,把不明的液体涂抹在伤员身上,声音就是伤者发出来的。
「这是什幺?」
「嘿嘿嘿,这个我知道,是尿。」一旁的帕夫卡插话进来。
「尿?」
「当然,你不会以为酒精够我们所有人来用吧?伤的不重的用尿凑合一下就好了。」老兵油子理所当然的说道。
这时候秦浩才意识到,之前这家伙说要给自己伤口涂尿不是开玩笑,而是士兵们此时很多都愚昧的相信尿可以代替酒精来治疗。
秦浩无奈的摇了摇头,向医护兵说「可以的话还是用酒精吧,这样只会越来越糟。」
医护兵听后变得为难了起来,他把自己的背包摊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「可我只有这些。」
十几卷纱布,一瓶碘酒,两瓶酒精,两条止血带,一把锯子应该就是全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