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敬修结结巴巴的样子,终究是叹了一口气,对着老爹拱拱手说道。
“爹爹请恕孩儿愚钝,孩儿近来皆是在细心钻研算学,对这货殖经济之道,实在是一知半解。”
自从上次张允修让他查账之后,张敬修学会了“图表法”,也对算术之道生起了无限的兴趣。
他了解经济学,也不过是前些日子,寻张允修交谈了一二,实在是算不得精通。
可没想到张居正却很激动:“你这逆子,什么都问士元,你这个大哥怎么当的?这经济学之道这般重要.”
逆子几乎成了张居正的口头禅。
张敬修是个性格温吞之人。
可终究还是有些脾气的,被老爹一番无理训斥,心里头顿觉委屈。
特别在张允修开头之后,兄弟几个对张居正就越发“忤逆”了。
于是,张敬修也梗着脖子说道。
“爹爹此言差矣,士元有言算学乃经济学之基础,没有算学就没有经济学。”
他再用一种奇怪眼神看向老爹。
“爹爹如此在意,为何不去直接寻幼弟问问?”
这话像是戳中了张居正的痛处,他老脸一红,撇过头去说道。
“此等逆子,老夫与他没什么话好讲的。”
主要还是,之前张允修三番两次的顶撞,张居正实在是有些怕了。
每次怀揣着教训孩子的心情,却反倒是被孩子给教训了。
这种感觉对于张居正这种十分强势之人来说,实在是难以忍受。
甚至都有些惧怕跟张允修交流了。
张敬修倒是苦口婆心的模样,叹了一口气说道。
“爹爹怎可这般迂腐,所谓弟子不必不如师,师不必不如弟子,士元天纵之姿,爹爹输上几次倒也是正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