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换做是殷养实,弹劾奏疏又要如雪片一般飞来。
他无比庆幸地说道:“这步棋算是走对了。”
先前听从幼子的建议,将海瑞调到南直隶。
先不说能不能根治问题,起码有“海青天”这层殊荣伴身,助力自然小上许多。
念及于此,张居正继续询问说道:“海笔架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吧?”
“恩府请放心。”
申时行露出笑容说道。
“自然有殷养实这位巡抚拉着,前些日子,海笔架还想将查办扬州知府,给殷养实暂且压制,此非常时期,实在是不易处置官员,一切等水灾过后再行定夺也不迟。”
“嗯。”
张居正点点头,显然对于这安排还是认同,心中也放心不少。
“量弓案能推一推,这水患干系重大,还是要先行处置,原担心南直隶官吏上下贪墨,可有了海笔架之后,倒是能够安心些。”
申时行说道:“海笔架如猫,以其威望还是能够震慑不少硕鼠。”
张居正思虑一番说道:“南直隶水患严重,让户部联系西山工坊,送一些藕煤过去,水患肆虐薪柴价格自然大涨,这藕煤倒也能安定民心。”
江南地区一般是缺不了柴火的,可也有特殊时期。
在洪水肆虐之时,柴火被雨水浸透,加上诸多流民流离失所,皆是要烧火做饭的,价目自然也就水涨船高。
从前朝堂成日为此事发愁,现有了西山工坊后,倒是省事不少。
说到西山工坊,申时行便想起张允修来,他脸上又有些古怪地说道。
“恩府,张同知近来可是在操办什么西山拍卖会?”
提及此事,张居正便来气了,他一拍书案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