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那小子这么看重?”朱元璋没好气。
朱標叩首,认真道:“儿臣想拜他为师。”
朱元璋顿了顿。
此刻儿子眼中的热切,与当年自己初遇刘伯温时何其相似。
夜风掠过父子之间的空地,带著阵阵药香。
“臭小子。”皇帝笑骂,“你看重他什么了?”
朱標保持著跪姿:“父皇,你身边的凳上,有份用艾草熏过的奏章。”
月光落下,在青石板上投下父子二人拉长的影子。
朱元璋狐疑地瞥了眼五步外的圆凳,果然看见黄綾封面的奏本静静躺著。
皇帝抄起奏章,迅速扫过。
隨著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,他眉间的川字纹渐渐舒展。
“好个『分级诊疗』!”朱元璋用奏章拍打膝盖,“这广济医署要设三司?诊疗、教习、药材分而治之,真是马天那小子想的?”
“戴思恭已验看过方略。”朱標叩首,“十分赞同。”
“他还是不肯入太医院?”朱元璋问。
朱標苦笑著点头:“他不想做官。”
“也罢!”朱元璋一笑,“就从这大明广济医署开始,咱也要看看他是什么心肝。这事,就由標儿你来办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朱標大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