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勒哼声:“才田禄被拖,死死盯著我。国舅爷是在怀疑我?”
“田禄肯定是恨你,你查清他和刘安关係的。”朱棣道。
海勒淡淡一笑,欠身:“殿下,我告退了。”
说完,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马天,转身走了。
马天望著她消失的向,轻笑:“老四,你觉不觉得,这很冷啊。”
“她心里藏著刀子。”朱棣走到窗边,“人家是跟著王保保从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。”
马天缓缓点头。
朱棣挥手:“舅舅,该去向父皇稟报了。”
“不是该去抓翁妃吗?”马天按捺不住的样,“看看这个后宫第美。”
朱棣瞪眼:“那是皇妃,哪那么容易抓?再说,后宫的事,最后也只会交给母后去处理。”
奉天殿。
朱元璋听完朱棣说完田禄被押入詔狱的经过,皱起眉头。
“这么看来,幕后指使田禄的,应该就是翁妃了?田禄一个太监,没必要去谋害皇后。”朱元璋面色阴沉,冷笑一声,“咱待她不薄啊,这女人要是动了刀子,比男人更狠。”
马天脸上带著疑惑:“姐夫,翁妃好端端的,为何要对我姐下毒手?她若真是幕后主使,总得有个由头!”
“由头?”朱棣接话,“漠北各部近来蠢蠢欲动,翁妃是外族,其必异啊。”
“海勒也是外族。”马天摊手,“她父亲王保保可是跟咱斗了一辈子。”
朱棣摇了摇头:“海勒不一样,她进宫时还小,是母后教导长大,《女诫》倒背如流,哪像翁妃?再说,海勒是二嫂的侄女,这些年可是忠心,办事利索,深得母后喜欢。”
马天耸耸肩:“那还等什么,把翁妃抓起来,审问。”
朱元璋挥手:“后面的事,你们不用管了,交给妹子去处理,她是皇后。”
“好,告辞。”马天抱拳,而后转身,拔腿就跑。
朱元璋没好气:“他这是要躲差事?”
“舅舅现在是户部主事,他好像对钱粮税收感兴趣。”朱棣道。
朱元璋一听,眼中惊喜闪过。
“他要是把心思放在户部。”他感慨一声,“那就好咯,昨儿还拾掇你大哥,要成立什么格物院,瞎闹。”
朱棣小声反对:“大哥可不会瞎闹,舅舅嘛,就说不准了。”
朱元璋从御座上起身,活动了下筋骨:“老四,陪咱走走。”
两人走出大殿,外面寒风呼啸。
朱棣忙抢上前半步,想替父皇拢紧衣襟,却见父皇的背影在青灰色宫墙下显得格外单薄。
“父皇,还是回去吧,天冷。”朱棣望著父皇鬢角新添的霜白。
老人的肩头在披风下微微耸动,不知是冷还是咳嗽,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搀,却被朱元璋挥手挡开。
“冷冷,头脑清晰。”朱元璋盯著御道上结的冰壳,“你母后痘症的案,交给你母后去办。后宫那些腌臢事,咱不爱听,但事关后宫安危,你母后虽然仁慈,但该果断的时候,不会含糊。”
“母后知道轻重。”朱棣沉声应道。
朱元璋回头,看著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儿子,道:“趁你还在京中,把雄英的事查清楚。”
朱棣重重頷首:“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