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天纵轻声道:
“微臣刚刚接到消息,大乾皇帝召在外藩王、郡王、异姓王入京,有大事相商。
从近一年来的朝局看,所谓的大事定是立储。
景翊景淮景霸三人水火不容,还有一个洛羽从中作梗,不管谁当了储君,只怕乾国都会乱成一锅粥啊。”
“噢?呵呵,若真是如此,那便是极好。”
耶律铁真先是一愣,随即面带微笑:
“打吧,让你们狗咬狗,我大羌坐收渔翁之利!”
……
宣威道边关
景淮与程砚之两人漫步在山坡上,深秋的风拍打在脸上已然有了几分寒意。
山坡下还停着车驾,护卫们很识相地远远游弋,不打扰两人交谈。
程砚之奉命前往各道巡银,差事办得差不多了,路过宣威道抽空来见了景淮一面。
景淮乐呵呵地笑道:
“当初京城一别与老大人已经有年余未曾相见,甚是想念啊,好不容易见了一面还是在这荒郊野岭,连碗茶水都没有,委屈大人了。”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
程砚之苦笑道,目光怅然:
“殿下晒黑了、也瘦了些。宣威道贫瘠,想来这一年多吃了不少苦,您这身体如何吃得消?
南越太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,朝中再无人提及,等老臣这次回京便向陛下谏言,让您返京。”
“哎,宣威道挺好的,正是因为体弱才要多走多动。”
景淮无所谓地说道:
“其实比起皇宫,我更喜欢孤身在外,自在许多,也能踏踏实实为百姓们做点事。”
程砚之自然知道景淮口中的自在是什么意思,轻轻问了一句:
“想必殿下已经接到了圣旨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