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苗家的苗仁枫明明没啥本事,可三十出头就当上了指挥僉事,楚九殤有老夫照顾著,不会比他差。
谁不想后辈子孙飞黄腾达,光宗耀祖?
老夫也不是圣人,也希望楚家子孙个个有出息,楚家二字名震边关!
可当初边关一战,我楚家男丁死绝,就剩了这么一个独苗。
老夫心冷了,也没啥大愿望了,就想看他好好长大成人,过个舒坦日子。
这么多年他在外面惹是生非,老夫替他擦了无数次屁股,也捨不得骂一句。
说起来是我楚某人护短了,养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孙子,也背了骂名。
但其实老夫眼里容不得沙子,换做三十年前,哪个儿子敢做如此行事,腿早就被我打断了。
楚家,不需要废物!”
老人的语气逐渐严厉,別看他衣著普普通通,可只这么一瞬间,征战沙场数十年的寒意不自觉的就漏了出来。
“老夫今日与文大人请將军来,就是谢將军这两巴掌!
两巴掌,打醒了这两个废物,让他们明白,真正的边关男儿应该去做些什么!”
顾思年愣在了当场,沉声道:
“楚家满门忠烈,文家为琅州百姓操心操力,我顾思年敬佩不已。
何必言谢!”
“你们两个兔崽子,给老夫滚过来!”
老人的一声骂让楚九殤二人扔掉了手中木棍,屁顛屁顛的跑了过来,老实巴交的站在一旁。
楚仲騫怒目圆睁的瞪著两人:
“我知道,顾將军打过你们两耳光,但你们心中可別有怨气,因为这两巴掌老夫早就想扇你们了!
顾將军是替老夫打的!
从今往后,顾將军的话你们要是违背半个字,老夫就扒了你们的皮!”
两人一哆嗦,立马喝道:
“是!”
“拿酒来!”
府中下人將早就准备好的三杯烈酒送到了几人手中,楚仲騫与文愈端起酒杯弯腰行礼:
“顾將军大恩,我等无以为报。
从今天起,不管是楚家、文家,都会成为顾將军的坚实臂助。
琅州境內只要將军发话,文楚两家必全力以赴!
敬顾將军!”
“敬顾將军!”
三人一饮而尽,顾思年也是在这一刻真正明白了楚仲騫的用意。
他要让琅州的文武高官拧成一股绳!要让边军征战再无后顾之忧!
三人相视一笑,心领神会。
一名文愈的亲隨恰好在此时急步而来,躬身道:
“大人,顾將军。
有圣旨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