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帐!这个孬种!”
魏迟骂了一句,转头看向柴冬允:
“柴兄,事到如今,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刚刚那一条路可以走了。”
柴冬允努了努嘴,艰难地说道:
“太冒险了吧?
实在不行,咱们就向官府服个软,把粮食低价买给他们,只要能和江门一个价,总不至於亏太多。”
“柴兄!”
眼瞅著柴冬允也要打退堂鼓,魏迟沉声道:
“难道这个亏你就这么咽下去了?
这次我们服软,江门势必会在凉州崛起,咱们两家的生意只会越来越难做,有官府撑腰,江门早晚要將我们的產业霸占了去。
到了那一天,想后悔都来不及!
你想想江玉风那个囂张的样子,几时將柴兄放在眼里了?
不杀了他,难消我心头之恨啊!”
柴冬允愣住了,这一番话倒是不无道理,而且江玉风几次三番让他柴家吃瘪確实让他恼火。
“江门家大业大不假,但不就靠著江玉风与官府的那层关係吗?
只要江玉风和苏晏清一死,江门就是一盘散沙!到时候江门在北凉三州的產业就是咱们的!
有了这些產业,日后北凉三州的银子还不都地流向柴魏两家?”
“吞併江门?”
柴冬允的目光亮了亮,江门旗下的所有商铺,那可是天大的一笔银子啊,他心动了,但还是带著犹豫:
“可是,此事非同小可,万一有一点点紕漏,咱们两家可就是万劫不復啊。”
此刻他的脑子里有两种思想在作斗爭,一个是贪念,另一个是恐惧。
“放心!”
魏迟冷声一笑:
“我既然敢提出此事,就有把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