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是囚禁我,这么点把戏我岂会看不出来?”
尘柏笑了笑:“可我能怎么办?拒不奉詔?那就是真的造反了。”
老人环视四周一圈:“这座冰冷的大殿是你的牢房,而偌大的圣凉城就是我的牢房,我们叔侄二人还真是同病相怜,哈哈!”
说著说著尘柏就笑了,自己如今是什么境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“皇叔真的要反?为什么?”
这么多年来尘洛昭其实与剑南道、与尘屠南多有来往,尘洛昭通过工部、户部往剑南道卖过不少盐铁、粮食,对剑南道的所作所为隱隱有个猜测,但仅限於猜测,直到上次鄢轩甫去了一趟剑南道他才確定,尘柏的確在背后谋划著名什么。
但他想不通,作为尘尧唯一还在世的弟弟,皇帝待他不薄,日常封赏从未缺过,更受封剑南王,主掌一道军政,王爵世袭罔替,可以说已经位极人臣。
为何还想著造反?
尘柏顿了一下回答道:“这是我们老一辈人的事,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告诉父皇?”
“呵呵,告诉你父皇?”
尘柏略带讥讽地笑了一声:“你现在见你父亲一面都难如登天,怎么告诉他?”
“那皇叔就不怕死?父皇要是心一狠,你可就……”
“只要屠南还在剑南道,你父亲就不敢杀我。”
尘柏缓缓扭头看向尘洛昭:“刚刚你说,成王败寇,输了就是输了,没什么好说的。和齐王斗了这么多年一无所获,最后还要眼睁睁地看著死敌坐上皇位,你真的甘心吗?”
尘洛昭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,语气悵然:“不甘心又能怎么办呢。”
尘柏若有深意的说道:
“你父亲当年也是太子,也差点被废,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龙椅上吗?无非就是在这座京城杀出一条血路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