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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只是被触碰,在这位九五之尊眼中也如同玷污。

所以,林清函刻意将事实停在暧昧的边缘——让老皇帝自己去想象,却又留有余地。

“若不是妾身提及陛下…….”

虞东祭的脸色,果然阴沉得可怕。

“曹一那个该死的狗东西,他有没有碰到爱妃你…….”

“陛下!”

闻言,林清函适时露出羞愤欲死的表情,“妾身宁愿咬舌自尽,也绝不会让那腌臜货色.…..”

这一番做派,既保全了“清白”,又将仇恨拉满。

果然,虞东祭轻声细语将她安抚下来,只是眼中的杀意已经凝成实质。

他可以容忍棋子间的博弈,但绝不允许棋子僭越。

特别是对属于他的东西。

虞东祭枯瘦的手抚过美人颈间,他突然轻笑出声:“爱妃想看他怎么死?凌迟?还是.…..人彘?”

当然,虞东祭的询问不过是走个过场。

帝王之怒,从来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。

“来人!”

虞东祭突然暴喝,声音震得殿外侍卫刀鞘作响。

他枯瘦的手指,在龙案上敲出急促的节奏,嘴角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
“传朕口谕,即刻召东厂曹一进宫。”

话音刚落,虞东祭继续低头,用手抚摸着赵清函的发丝继续道:“就说.…..朕很满意,他护送爱妃有功,要重重赏他.…..”

殿外的总管太监闻言浑身一颤,他手中的拂尘差点落地。

伺候陛下三十余年,他太清楚这“重赏”二字的含义。

上一次陛下说要“重赏”兵部尚书,结果,第二天那人就全家下了诏狱。

林清函乖巧的伏在虞东祭膝头,她妖艳的唇角在无人处微微上扬。

虞东祭突然俯身,手指轻轻捏住林清函精致的下巴。

他浑浊的双眼此刻竟泛起病态的亮光,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。

“美人儿.…..”

虞东祭的声音沙哑得可怕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,“不要让这些没用的废物,干扰到我们.…..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顺着林清函雪颈滑下,在锁骨处流连: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…….”

不知在何时,虞东祭的另一只手,已经顺手摸上赵清函的衣带,“朕要先好好.…..赏赐爱妃.…..”

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却盖不住殿内龙袍落地的窸窣声。

赵清函顺从的闭上眼,任由老皇帝的身躯压上来。

东厂的正堂内,十三道身影犹如标枪一般,笔直的跪伏在地上。

炽烈的阳光透过雕窗棂,在地面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影,却驱不散堂内森然的寒意。

“禀义父!”

跪在末位的曹十强忍着剧痛:“孩儿已探得明佛寺的秘宝.…..”

曹十佝偻着瘦小的身躯跪在堂末,那张獐头鼠目的脸上此刻血色全无。

他惯常用来施毒的右手,此刻软绵绵的垂着,小臂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。

这个平日里最擅长,用淬毒暗器偷袭的阴险之徒,此刻却像条丧家之犬般瑟瑟发抖。

一滴滴豆大的汗珠,顺着曹十稀疏的眉梢滚落。

他每呼吸一次,断裂的肋骨就刺得肺叶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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