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魭涪如此说,火樘和沈灿皆想到了铁木船残片。
「三艘沉船,有一艘沉在了大泽中,一艘沉在了出陵鱼不远的路上,还有一艘应该沉在你们附近。」
「我可以带你们去找附近沉船的位置。」
闻言,沈灿重新搅了搅罐子里的蜂蜜。
「我都说了,你干什幺?」
看到沈灿的动作,魭涪吓了一跳。
沈灿不言,擡手给魭涪抹了一把蜂蜜。
铁木船残片的确实是印证了附近有沉船。
可他不相信魭涪知道沉船的具体位置。
一个放逐者,在部落里面都被囚禁。
流放路上关山万里,洪水滔天,十万大山重重叠叠。
魭涪要幺关在了笼子里,要幺关在船舱里,顶多听陵鱼部的族人说有船沉了。
所以,这家伙想借此出去而已。
能抓住魭涪,是魭涪自己倒霉。
招呼瘟虫和荒兽的两大手段,一点没糟践落全招呼魭涪身上了。
万一真让魭涪跑了,接下来部落将会承受无穷无尽的偷袭。
隔三差五给部落来一下,炙炎就承受不住。
一时间,洞内竟然安静了下来。
诡异的安静,让魭涪惊恐。
「我说,我说,前面路上沉的船我不清楚位置,可大泽里面沉没的那一艘我知道在哪。」
「骗我,大泽广袤,船沉在哪里你能记住?」
「真的,被放逐后我跟了一段时间,亲眼看到了船沉没的地方。」
「又骗我,陵鱼部这幺财大气粗吗,船沉了就不捞了?」
魭涪慌忙解释着,「大泽水浪滔天,根本没机会打捞,都被打成…」
话语戛然而止。
茫茫大泽,水流从西往东滚滚不绝,破碎的残片怎幺可能坠到水底不动。
至于坠落水的人,你当水兽都吃素啊。
魭涪惶恐,他感觉自己想要拿捏的活命手段,全都不管用。
「我会巫术,我会巫术。」
沈灿看了火樘一眼,接着从旁边抓起一罐子麻沸散,捏着魭涪的鼻子灌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