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將通名!”
“吾乃袁公帐下许褚许仲康也!休要多言,今日便教汝下马受降!”
话音未落,便见寒光闪烁,一柄通体由精铁打造,散发著厚重压迫感的大刀,已直扑面门杀来。
“来的好!”
太史慈挺枪迎上,二人斗了一百余合,胜负不分,无奈太史慈连番大战,人困马乏,那许褚又力大,只见他一刀劈下,太史慈横枪去挡,不想马吃不住力,马失前蹄滚落阵中,失手被擒。
將他押上城墙,刘繇见之欲言又止,化作一声长嘆,“子义误我!”
太史慈羞愧难当,几无地自容,袁术见之下阶亲解其缚,脱下外衣为他披上。
太史慈后退不受,诧异的打量他,“我今未降,袁公如此折节下士,亲自为我解绑,莫非也有许仲康之勇力乎?
就不怕慈骤然暴起,將你擒住,换我与主公脱身?”
“方才赐酒,子义尚且不惧,我又何惧哉?”
袁术再次上前为他解缚,动作亲近,毫无惧意。
“子义乃忠义之人,败便败了,大丈夫有死而已,又岂会为了苟活於世,而毁伤气节?”
见他这般说辞举动,太史慈眼中讶异之色更重,“今日一见,袁公倒是和传闻中大为不同。”
“子义何等豪杰之士,久侍刘繇这等暗弱之主,似將军这等英雄,埋没於曲阿,岂不可惜?
世所谓择木之禽得棲良木,择主之臣得遇明主,子义今日亲眼所见,可愿降我?”
见他眸光时不时瞥向角落中的刘繇,袁术亲抚其背,出言宽慰。
“今日之败,非你之过,刘繇实非明主,便是没有你太史子义夜袭中伏,难道他就能贏我吗?”
他说著,如同感同身受般嘆了口气,“也罢,便全了你这一段忠义!
刘繇逆贼,枉为宗室,窃据江东,我为天子奉詔討贼,虽不能放,但可將他押送长安,听候天子发落,想来天子宽仁,念及他宗亲之名,当得从轻发落。”
太史慈闻言一怔,不敢置信抬眸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