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九州裂而四海分,诸侯各据州郡,皆厉兵秣马,以图大业。
若迎天子於臥榻之侧,今日一詔,明日一旨,忤逆则轻视天子,有董卓之嫌。
从之,则四州之地听命於主公,亦或尊天子?”
“所言甚是。”
袁绍俯视群臣,面有难色,“诸公皆有理,我今该如何?”
群臣各执一词,爭执不休,袁绍看著堂下几乎每天上演的熟悉一幕,心烦意乱,一拍几案。
“我听闻,天下智谋之士,英雄所见略同,诸公皆一时人杰,当世名流。
方今聚我帐下,每日爭执吵闹,而无一万全之策,何也?”
殿中烛火摇曳,群臣爭执之声戛然而止,明灭火光映照眾人脸上,气氛愈发凝重。
见群臣无言,袁绍亦觉心累,“我非怪罪诸公,然天子出逃,非同往日......”
恰在此时,只听殿外通传,淮南袁术之家书至矣。
闻听此讯,袁绍话音顿住,“我与公路自討董一別,多年不曾往来,怎有家书?”
他接过书信一瞧,不由勃然色变。
“孟德,安敢背我!”
他情急之下,起身而立,逼视逢纪。
“元图,术言孟德將往洛阳以迎天子,汝掌监察谍报,可有此事?”
逢纪即刻调来兗州情报,仔细分析之下,果觉有异,回稟曰:
“近日操麾下名曹洪者,已久不见踪跡,当此之时,若依袁术所言,其必暗赴洛阳联络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