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如此,干又怎知【奉孝】二字?”
蒋干苦笑一声,將他於袁术帐中偷听、盗书之详情如数讲来。
“此书乃我趁夜窃来,正是【奉孝】所作,千真万確!
此【奉孝】者虽有大才,然其为袁绍臣,却为袁术谋事。
如此不忠不义之人,哪怕来了曹营也会心在袁术,我等又怎敢轻信於他?
天下智谋之士如过江之鯽,还望军师细思之,接替之人当慎之又慎,切莫草率。”
戏志才闻听此中详情,也是久久未语。
他不断命人送来相关情报审阅,思虑良久,沉吟低语。
“诚如所言,我细观近一年来袁公路言行作为,也觉有异。”
“军师以为如何?”
“袁公路这一年来无论是南下江东;亦或收孙策为义子;还是改革军政;乃至到而今號令天下诸侯,北上伐我。
此一系诸事,粗看之下不觉有异,然细思深处,只觉一桩桩、一件件皆透古怪?”
他咳喘连连,帕巾已满是殷红,可眸光湛然若神,眼有惊异之色。
“周公瑾所言与我所见略同,这里面的每一件事,都不对!
诸事之中,少了一个人!
若没人相劝,袁公路得到玉璽大喜过望之余,又怎会想到要和孙策同下江东?
若无人諫言,袁公路穷兵黷武,治下民不聊生,又岂会转了性子,爱民如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