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於,他也像当初的夏侯惇一样,来至戏志才门前驻足犹豫。
“文谦,既然来了,何不进来?”
乐进缓步而入,房间昏暗,唯有烛火摇曳昏黄,映照一张形容枯槁的可怖面目。
戏志才已经瘦的不成人形,犹自伏在桌案上书写著什么,乐进只依稀看见【潁川】、【河南】、【洛阳】等地的地图標点,以及【主公当以...为重...勿念】等字样。
他认真写著奏书,已不知过去多久,碗筷堆放在桌角,饭菜早已凉透。
“军师该先用饭,保重身体才是......”
没等乐进说完,戏志才已经打断了他。
“你之来意,我已尽知,袁军攻势之猛,我等恐怕撑不到主公送来天子詔,未等刘备调兵转向袁术,许县便已丟了。”
乐进对此事似还有疑虑,“即便有天子詔,刘备他就真的会奉詔听命?”
“天下诸侯都可以不把天子詔放在眼里矫詔乱命,唯独刘备不会。
况且,前些天公达来信,言说吕布已夺了徐州,他现领军匯合荀彧,已几次大败刘备,尽復鲁国全境。
刘备如今前进无路,后退无门,无有基业在手,空领著数万大军坐吃山空,怕是穷途末路,就在眼前。
此时我们將几无兵力驻守,將为袁术所夺的沛国、陈国、梁国顺水推舟送他,让他领豫州牧,他焉能不来?
他若来,袁术又岂能坐视到嘴的肥肉为他人所得,被刘备捡了便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