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则二虎竞食,必有一伤,我等可坐观也。
而一旦刘备这一路解围,公达与文若处兵力也能抽出手来。
届时一来可分兵来援,以解许县之围,二来可休养生息,待刘备、袁术鷸蚌相爭,两败俱伤,再一举南下收服失地。”
他专心写著笔下文书,枯槁般的面容上泛起一抹冷意。
“此前阳翟之败,皆我之过也!
是我未曾料到袁术背后之人竟提前一年布局,偽装出孙策、周瑜想要自立,雷簿、陈兰早有异心的假象。
但他又非仙人,绝无可能提前料到今日之事,定是有备无患,故意准备了此类假象用以迷惑我等。
他是料定了,凡谋士用谋算计袁术,必定不会放过孙策自立及雷、陈异心的机会,如此则中他假象陷阱,悔之晚矣。
实则孙策、周瑜及雷、陈等必然对袁术死心塌地,绝无反叛可能。
否则若非真正心腹,如此布局用计,难道他就不怕孙策等人假戏真做,使此计弄巧成拙,而遭反噬?
由此看来今次我们以为是真的蒋干所得之消息,皆是刻意布局作假。
那么与之相反,我们此前认为是假的,广为流传雷簿、陈兰为袁术心腹爱將,孙策为他爱子视若己出的消息,就必然为真。
我已在书信中提醒主公,文谦也当时刻警醒此事,將来切莫重蹈我之覆辙,上了他们的当,谨防其等投靠诈降。”
戏志才这话已有交代后事之意,乐进怎不动容,他虎目含泪,郑重頷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