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十万斛粮草,七日內送来以作抵押,豫州便暂借皇叔,简先生以为如何?”
“四十万斛粮草?”
简雍已猜到袁术先前所言,必是要提出要求,可惊闻这个数字,也不由怔住。
“袁公,这数量未免太多了些,我主恐怕拿不出手......”
“先生,说的甚话?
这四十万斛粮草,是抵押为质,又非强要於你。
待皇叔归还豫州之日,粮草亦当如数奉还,两家情意,切莫相负。”
说著,他话音又陡然转冷,“还是说先生以为,偌大一个豫州,尚不及四十万斛粮草?
若无这点诚意,所谓袁、刘联盟恍若笑话!
先生莫不是一直在巧言欺我?当真以为我的宝剑不够锋利吗?”
“袁公误会。”
这份喜怒无常,动輒杀人,简雍忽又觉得面前的袁公路,很符合他的固有印象了。
昔日董卓问他的宝剑是否锋利时,还会对袁绍背后的袁家有所顾忌。
可出身袁家的袁公路,他要是说宝剑锋利,那就真会杀人。
只因这天下间,还没有人能让目中无人袁公路心生顾忌。
......
时而笑语相迎,转而杀意凛冽,直骇的简雍满头大汗,软语陪笑。
“今非不愿,实不能耳。
我主新失徐州,正因粮草告急而来得豫州,今有哪里有粮能予袁公质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