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顾忌这,顾忌那,处处掣肘,难以施展。
可曹贼又如何不是?
我们顾忌两败俱伤,便宜了袁军,可那曹贼又如何不怕我们玉石俱焚,使袁贼得利?”
祢衡话音微顿,抬眸与刘备相视而笑。
“主公,我看这个在城外统领大军的任务,非三将军不可。
此时与镇守徐州不同,世人皆知,三将军性子上来了,什么事都做的出来。
有他在侧震慑,便是主公只领千人入城,也定叫曹贼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刘备也颔首而笑,“先生说的是,有翼德在此,我无忧矣。”
张飞:“???”
虽然感觉你们好像在夸我,但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?
“大哥?军师?
这.可是有什么大任要交给俺?
俺老张办事,你们尽管放心,只是到底要做些什么,你们倒是说个明白呀?”
刘备看了祢衡一眼,祢衡会意,谓之曰:
“三将军你什么也不用做,做你自己就好,待我们走后,你若是等的急了,无论是鼓噪攻城,还是攻打曹军。
哪怕你作势要写信发往淮南,言说:曹贼扣押玄德公,请袁公这位大汉忠良入京主持公道都行。
你在外越是本色出演,行为举止越是疯狂,主公在内就越是稳如泰山。”
刘备亦为之颔首,“此所谓兄弟阋于墙,外御其辱。
若没有淮南那位,备必提三尺剑同曹操分个生死,可今时之大汉,尚有外敌在侧。
纵使我等两方合力,尚且难挡淮南兵锋,今备与曹一决死战,无论成王败寇,也不过徒为淮南做嫁衣耳。
这个道理备明白,操也同样明白,因此洛阳一行,只需三弟为我在城外操持好大军,料也无妨。”
言尽于此,话都说的这般明白,张飞也只得无奈一叹。
“倒是便宜了那曹贼,不过大哥放心,城外有小弟在。
曹贼敢对大哥有半分欺辱,小弟必不与他干休!”
另一边,文聘同样接了消息,不过他却与刘备不同,此来洛阳本就是为寻主公刘表的。
是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,把大军托付给一位心腹之人,入城先和自家主公碰头再说。
念及至此,他命人唤来一员红脸大汉。
此人英姿神武,也使一把大刀,颇有几分神似文聘近日所见,那刘玄德麾下之关云长。
正是魏延。
此时只见魏延傲然昂首,缓步走进来,只略微拱手行礼。
“将军唤某家所来何事?”
文聘轻笑谓之曰:
“文长,我平日待你如何?”
“将军一路提拔,使我随行身侧,延方有今日,此恩铭记于心。”
文聘又问之。
“主公待你如何?”
魏延这次略显犹豫,但还是勉为答之。
“若非刘荆州遣人征辟,延尚是乡野一武夫,此情没齿难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