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药石,而病自愈。
神医手段,果真非凡。」
「先前那砍开脑壳之法,原是攻心恫吓,难怪说的如此骇人,我就说世间岂有此杀人医治之法"
闻听华佗、荀攸以及群臣之言,曹操亦为之狐疑。
「汝等方才所言,原是为了救治本相,故意虚言恫吓,以做医方?
笑话,世间岂有此治病救人之法,本相怎幺从未听闻?」
曹操此言一出,荀攸当即反问之。
「攸只问丞相之身体,可有痊愈?
头疼之症,可还在乎?
既能治病救人,此非医方乎?
有此神乎其技,华佗若非神医,神医之名,孰能担之?」
曹操:「.
」
曹操默然,一时之间,竟无言以对。
几句话的功夫,病都治好了,就问你神医不神医吧?
念及至此,就连曹操都不由信了几分,暗道此番难道真是神医攻心治病之法?
尽管如此,疑心仍不可免。
曹操脸上冰雪消融,满面堆笑。
「适才相戏耳!
原是神医治病救我,此番有所误会,还请神医谅解。」
华佗自然连道不敢,曹操却紧握他的手,谓之曰:「神医之恩,不能不报。
此番我还有军务要忙,实在无暇招待,便请神医,在我军中小住一段时间,待我忙完事务,再来报答。」
华佗情知不好,哪里敢应,忙要推辞不受,然而他越是推辞,曹操便越紧握不放,同时以目视荀攸曰:「神医既是公达请来,此番我不便之时,便请公达代本相作陪,陪神医在军中小住。」
荀攸自领会其中意思,知道这是曹操疑心未去,故要将他们二人软禁在军中,以观后效,也免得他们真有二心,后续给关隘抵御袁军之事,再添麻烦。
念及至此,荀攸忙给华佗使眼色,意思见好就收,此番能保住性命,已是万幸。
何况你我二人本无异心,就算软禁,待观察一段时间,曹操疑心稍去,自可脱身。
华佗虽无法通过荀攸一个眼色,理解其中这许多深意,但当下大致情形,他也能猜到一二。
既然胳膊拗不过大腿,他也只得叹了口气,答曹操曰:「既然丞相盛情难却,那佗便在军中小住几日。」
曹操满意颔首,遂呼左右将华佗、荀攸二人请下去,暗中监视。
其后曹操又请了军中一众太医来为自己把脉看诊,皆道华佗神异,直言曹操悚然受惊之下,一身冷汗出尽,精神已比先前好了不少。
目下虽心力消耗,身体虚弱疲惫,但还能以汤药调理。
在曹操的亲自监视之下,医者熬汤为他服药,果然身体稍好。
忽闻关外,袁军鼓声又至,曹操强支病体,令左右扶上城观之。
登城遍观袁军攻城,自觉秋风吹面,彻骨生寒,若无人搀扶,走路也难,乃长叹曰:「神龟虽寿,犹有竟时。
腾蛇乘雾,终为土灰。
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。
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。
生老病死,盈虚有数。
悲甚至哉,歌以咏志!」
叹息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