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刘备是想让许攸也入尚书台的,结果许攸去尚书台兜了一圈回来后,直接给刘备说“尚书职责重大,我才疏学浅,难堪重任”。
这让刘备很无语,才疏学浅个鬼!
你又不是没代理过雍州治中。
明白许攸不想被尚书台的繁琐事务束缚,刘备也不勉强,只给许攸挂了个散骑的虚职。
平日里无杂事,能参机密事,随叫随到。
一听要去颍川征辟贤才,许攸满口答应。
在许攸看来,这跟公费旅游没什么区别,不仅能见识不同郡县的风土人情,还能结识不同郡县的贤才以扬他许攸之名。
在自钟繇口中了解了徐庶的基本情况后,许攸便飞马往颍川而行。
为了能顺利招募徐庶,刘备还让许攸带了匹西域良马“掠水”以及一柄镔铁长剑。
足见刘备对徐庶的器重之心。
许攸也知刘备需要徐庶走并州去幽州联手公孙瓒,也不在途中停留,一路抵达了颍川阳翟。
又自颍川太守阴修处获悉了徐庶的地址。
徐庶如今所住,也只是简陋的茅草屋。
自为人报仇后,徐庶背着亲母在山野中躲了大半年,一直到刘辩登基大赦天下后,才敢以正常人的身份再出现在郡里。
不过这段山野躲避的经历,让徐庶倍感难受,尤其是亲母还得卑微的去求人施舍,更让徐庶愧疚。
也正因这段时间的经历,让徐庶决定弃武从文不再去当游侠,转而专心求学,求取功名。
虽然半途求学十分艰难,但徐庶想要换个活法的心志也很坚毅,发誓不会再让亲母去受嗟来之食。
看着聚精会神读书的徐庶,徐母亦是颇为欣慰,只不过在想到徐庶为了求学被士人鄙夷时,徐母又感到难受。
“元直当初若是响应了皇叔的征辟,此番也不会在此受累了。”徐母抚摸着文书暗暗一叹,那是刘备第一次征辟徐庶时所发。
徐庶听到叹息,遂起身安慰:“阿母言重了。书中曰:父母在,不远游。我与阿母相依为命,我若离开,阿母便无人照料。前程什么时候都可以取,阿母却只有现在能尽孝。”
徐母再叹,又是欣慰又是难受。
欣慰的是徐庶至孝,难受的是误了徐庶前程。
就在徐庶准备去院中活动筋骨时,一个粗犷的声音自外而入:“元直,苟富贵,勿相忘,而今你富贵了,不可忘了我。”
徐庶脸顿时一黑:“广元,你看我像是富贵人吗?我住的茅屋,你家是土屋!”
“我又不是没让你住。是你自己说要吃得苦中苦,我看你是没苦硬吃。”进来的正是徐庶的好友石韬,也是徐庶犯事后还肯与徐庶往来的旧友之一。
“广元也来了。你稍坐,我给你烧热水去。”徐母见是石韬,也随之起身。
石韬却是止住徐母,道:“还烧什么水啊!今日去我家吃!我已经让我阿母宰鸡了。”
“宰鸡?广元你疯了?”徐庶瞪大了眼睛:“那可是你家唯一下蛋的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