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韬大笑:“无妨!只要元直记得苟富贵,勿相忘就行。区区一只鸡,何足道哉?”
“广元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徐庶不由蹙眉,又是苟富贵勿相忘又是宰鸡的,没睡醒吗?
徐母也是惊讶询问:“广元,有何喜事让你如此激动?”
石韬却是凑近徐母问道:“伯母,皇叔先前征辟元直的文书还在不在?快找出来,稍后一并带过去。”
“皇叔又差人来征辟元直了,这次来的还是皇叔亲信之人散骑许攸,还带了一匹西域良马和一柄镔铁长剑。”
“真是羡慕啊,想我石韬,怎么看都比元直容貌更伟,怎么就偏偏是元直被征辟呢?”
听着石韬那故意夸赞的戏言,徐庶登时愣住:“我都改名了,皇叔怎么还能找到我?”
“所以我才说,苟富贵,勿相忘。你都改名了皇叔也要征辟你,足见皇叔对你器重非凡!”石韬接过徐母手中的文书,仔细看了看,哈哈一笑:“还好文书还在,若是丢了,那就太失礼了。走啊,元直!别让许散骑久等。”
徐庶却是没动。
一看徐庶这样,石韬就知道徐庶又犯犟了,转身对徐母道:“伯母,你得劝劝啊。总不能让皇叔亲自来请吧?元直虽然有才,但也不能让皇叔三顾啊。”
徐母也感到一阵无奈。
自家儿子就喜欢认死理,当初为人报仇时怎么劝都不听,死犟称“受人恩义,就要拼死相报,我必须为恩人报仇”。
想了片刻,徐母故意一叹:“本想着有朝一日能入洛阳看看,看来今生是没希望了。得罪了皇叔,我又得进山躲着了。”
徐庶猛地一颤,道:“阿母,我并非不愿。而是皇叔为西园军校尉时,我婉拒了皇叔的征辟;如今皇叔位高权重时,我若应就未免有趋炎附势之嫌,恐为人耻笑。”
话音未落,徐母就训斥道:“迂腐!昔日你为恩人持刀报仇,不惜亡命山野,可曾怕人耻笑?如今皇叔不以你寒微相弃,二次征辟,更以良马宝剑相赠。你若因虚名负此厚意,才是为人耻笑。”
“你若再拒,我羞于人世矣!”
徐庶大惊失色,忙道:“阿母,是我错了。我这就去见许散骑。”
石韬大笑,近前扶起徐母:“伯母,来我扶你。同去!同去!”
不多时。
石韬将二人引至家中,许攸及两个随从已经静候多时,石母则是热情的为众人准备吃食。
一见徐庶,许攸不由眼前一亮:双目炯炯,英气不凡,不愧是皇叔想要征辟之人。
虽然不知道刘备为何总是能探得英才,但许攸也不会去究其原因,既然是刘备需要之人,许攸就会尽力去征辟。
就如前段时间去江夏后,刘祥也答应去找刘表辞官后就带儿子刘巴求谒刘备。
叙礼之后,许攸将刘备的书信递给徐庶,道:“皇叔有言,此去路途艰险,你若不愿,他会另择勇士。但许你之物,亦不会变,你可带上你亲母入洛阳为侍郎。”
顿了顿,许攸又道:“虽然我不应该多嘴,但我想说的是,大丈夫当以功名为重,若有机会在眼前而不珍惜,今后必会后悔。”
徐庶有些为难。
虽然刘备开的条件很好,但徐庶更在意能否孝顺亲母。
看徐庶这模样,徐母便明白了几分,遂让石韬将信中内容念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