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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之。

若横征暴敛,使民失其田、饿其腹;或废弛水利、漠视灾荒,使民流离失所;或穷兵黩武、耗竭民力,则“失其民本”,皇权便无正当可言。

黎庶逐之、天下易主,非“天命转移”,实乃“民力耗尽、事务不举”,皇权自然更替。

《平乐通义》更提出“皇权本质为统摄万务,而非私享之器”。

皇帝非“天子”,而是“天下之总吏”,上承“民力合聚”之需,下担“百事统筹”之责,其权不可私用。

田亩之制,需顺耕织之宜;赋役之征,需量民力之实;法度之立,需护生民之安。

正如丞相、郡守各有职守,君之职守,在“使天下民力不散、物资不匮、事务不废”。

若皇帝恃权自纵,夺民田宅、荒弃水利、苛待黎庶,则是“失其职守”,与贪官污吏无异。

天下之民共逐之!

“去其失职者,更立能任事者”,非“逆天而行”,乃是“顺民事之理”。

《平乐通义》又认为“皇权之替,失其本则亡,顺其理则兴。”

改朝换代,非是“天命改易”,而是“旧权失其本,新权顺其理”。

昔日秦亡,并非天弃,而是苛政耗竭民力、废弛民生,使耕织无以为继、黎庶无以为生;

昔日汉兴,也非天授,而是约法三章、轻徭薄赋,使民得耕织、事得兴办,民力归聚、天下归心。

故而皇权之替,在“合民力之需、成民事之务”;皇权之亡,在“逆民力之性、废民事之要”。

更迭之际,民之所向,非是“天命”,而是“生计”;天下所归,也非“血统”,而是“能任事者”。

以“民力、耕织、事务”为根,不涉“天命、神启”,皆汉世可见可感之事;“田亩、水利、戍边、赈灾”,皆是黎庶日用之务,也是皇权存废之基。

《平乐通义》又提出“人各有位、事各有职、无跪无奴,贵贱相协”,而非“君尊臣卑,上下相役。”

若是换个皇帝,这些论点显得虚伪。

刘备却不一样。

即便当了皇帝,刘备也一直致力于民生,更时常下田野与贩夫走卒、农夫渔夫闲聊了解。

刘备一手创建的凌烟军,数年以来也始终坚持“冻死不拆屋,饿死不掳掠”,用高级趣味掩盖低级趣味,一步步的实现“军民鱼水情”。

刘备以开国皇帝之身,立下了榜样。

至于这些论点是否会被世人认可和接受,刘备也不着急。

任何思想的都需要时间去验证和完善。

就如神学经学,也是经过数百年的发展以及历代皇帝的推崇,才让学术思想演变成“无神不讲经”的极端程度。

随着《平乐通义》的传播,富含唯物主义思想的《平乐通义》也在中原诸州大量刊印传播,直接在大汉诸州郡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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