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刘贵妃听完,眼珠一转,声音糯糯:
“臣妾一个女人家,对那国事不懂,可是童贯童大人,奴家却觉得亲切。
他是从宫里出去的,是陛下的贴心人,想来不会坑害陛下。
且人家在前线为国征战,对於军务还是比那位道长懂些的”
刘贵妃话到此处,便戛然而止。童贯给她的好处,带上这句话就够了。
多了她不想说,也不愿说而赵信的笑容,也隨著她话音落,微微色变。
皇帝深吸一口气,眼中多了几分复杂之色。
他只是笑道:“爱妃这些话,倒和梁师成跟朕说得差不多,通真先生对於政务,確实不太懂.”
“就是.”
刘贵妃不再多言,只是將话题转开。
宋徽宗却变得心不在焉,连美人入怀都没了兴致。
过一会,贵妃离开。
大殿里就剩皇帝一人,他才走到自己的书桌前,仔细思量,遍体生寒—
赵信最近经歷过这么一些事后,终於多少有了一些可以称之为【城府】的东西。
童贯,他最为依仗的臣子之一。
虽然皇帝否了他的决议,但他依然是皇帝心里最信任的臣子之一。
再来他虽然嚇了自己,也欺负了李师师,皇帝固然愤怒,可是要说真因为这件事拿下童贯,也不至於。
李师师虽好,可也就是个妓女罢了。
他赵信连让她入宫的打算都没有,能有多少情分。
如果说生气,他也只是生气童贯嚇著他了。
可是刘贵妃就不一样了,身为奴才,童贯居然能影响到自己后宫中的妃子,为他说话?
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忌讳,而是让赵信感觉到室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