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提着个棕色的行李箱,另一手则紧紧牵着身侧的女孩,那女孩长得倒是清秀,皮肤白白的,像个学生。
见客上门,老板娘立马来了精神,飞快道:“住一天两角,你们两个人,收你三角好啦。 不过得付另付三角的押金,房间里东西要是弄坏了,就是从押金里扣的嘛..
事先说好,现在就一间房,你们没得挑的。
哦对了,需要送饭的话,每个人每天得再加一角 . .”
老板娘语速飞快,唾沫星子几乎要溅上柜台,听得男人眉头直皱,到最后直接不耐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大洋拍在柜台上。
“行了,赶紧安排房间。”
“马上马上!”
老板娘见到大洋,立马眉开眼笑地连声应下。
那大洋也不知怎的就滑进她袖中,她也绝口不提找钱的事,只是利索地从墙上摘下一把钥匙,拎起脚边的竹壳热水瓶,然后扭着身子招呼客人上楼。
通往旅馆二楼的木楼梯又窄又陡,踩上去每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乱响,仿佛随时都会散架。 楼梯的扶手和墙壁也不知道被多少只手摸过,显得油亮发黑,时不时能看到写着“包治花柳”、“专寻走失”之类字眼的小广告,看得西装男人眉头不断皱起,手上也将女孩攥得更紧了。
好容易挪到一间房门口,老板娘刚拔出钥匙,堆起笑想要交代两句。
可还没等她开口,男人已一把夺过钥匙,拉着女孩侧身挤入房中,顺带“砰”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。 气得老板娘对门连啐几口,骂骂咧咧地拎着热水瓶下楼去了。
逼仄狭小的房间内,男人反手锁死房门,拧开电灯而后立马便凑到糊满旧报纸的窗户前,警惕地透过缝隙向外窥探。
只见楼底下脏污泥泞的巷子里,几个缩着脖子的行人匆匆走过,除此之外,并无异样。
他才轻松一口气,回身摘下帽子,又小心翼翼地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皮膜和假胡须,紧跟着露出一张颇显英气、却难掩疲惫的女人面孔来。
“暂时安全了那些人短时间内应该找不过来。
就是. .得委屈你一阵子了。 “
女人转看向安静坐在床沿的女孩,语气温柔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