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身上马,侧耳聆听。
听那三江酒楼内的热闹与喧哗在某一刻忽被一声刺耳惊叫打破-“丁爷死了! “
偌大个酒楼骤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。
紧跟着,“嗡!! “,一阵更为剧烈的嘈杂和骚乱轰然爆发.
傅觉民笑了下,单脚猛磕马腹。
身下骏马长嘶一声,卡着三江酒楼内一群群青联帮汉子拿枪持械汹涌而出的当口,一人一骑,逆着漫天风雪,一头扎进长街深处,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!
他一路疾驰,穿过旧城区的大街小巷,直入西界。
待到墨园,只见七八辆黑亮轿车静静泊在门口,数十名青联帮精锐默立雪中,气氛肃杀。
大猫小猫二人,护着一身裘皮的丁夫人正要上车。
踏雪的马蹄声引得所有人目光转来,丁夫人见到他,先是一怔,随即不等他下马,便已紧步迎上来。 傅觉民翻身落地,将马缰随意抛给一旁的下人,大步走向丁夫人。
“丁姨!”
他看见丁夫人原本冷郁阴沉的面容,在见到他的第一眼,便立刻如春雪消融。
“什麽天气,就穿这几件衣服?”
丁夫人快步走到傅觉民跟前,说不上是责怪还是心疼地瞪他一眼,抬手便将自己的紫貂皮大衣解下,不由分说地披在他的肩上。
“一个人跑哪儿去了? 让我这通担心好找。 “
傅觉民道:”去了趟天潼路,三江酒楼。 “
丁夫人将他的手拽过来,合在自己温热的掌心,细细揉搓嗬气:”去那做什么? “
傅觉民任由她动作,感受着掌心传来的丝丝真切暖意,忽轻轻笑了。
他语气平缓,字字清晰地答道:
“不敢瞒着丁姨. .. 我去,杀了丁兆安。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