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憋不住了,开口直白:「二哥你不知,真是受气呢……你听我与你说……」
李成是一通说,苏武倒也不拦着了。
武松听得是毛都炸起来了:「哥哥却受这般鸟气,直娘贼,且让我去寻他们,看看他们手底下有几番本事。」
「二郎,罢了罢了,都要上阵了,不必如此去乱军心。」苏武如此一语。
武松自也省得,却还是愤愤不平:「那就去看看,去学学,学学人家怎幺打仗。」
武松倒是也学会了阴阳怪气。
苏武笑了笑:「不打仗,倒也轻省些。」
一万大军,自是直往那梁山后山而去。
梁山之上,岂能不知消息?便是老早就知道呼延灼大军将至,备战多时了。
此时呼延灼大军已近,大战将起。
聚义堂上,早已济济一堂。
晁大哥有开场白:「兄弟们,此番大战当前,诸位兄弟当同心协力,一战得胜。」
兄弟们连连点头。
只等公明哥哥说话:「此番当胜,如此,朝廷才知晓我等之厉害,兄弟们才有得好日子。诸位兄弟,只听吴学究军令,万万不得有误。」
「遵命!」众兄弟拱手来答。
吴用点着头,开始下令:「此番官军无船,只从陆路而来,虽然看起来人多势众,但只要紧守山寨关隘,官军必是万万不可破也!」
众人也都点头,也是心中有数。
吴用再说:「但……此番也是极好的机会,咱们山寨而今,虽然钱粮不缺,兵刃也多,但甲胄着实置办得慢,已然侦知,这伙官军从京畿来,甲胄良多,咱们当想想办法,缴获一些才是……」
宋江点头:「正是此理,诸位兄弟不知,这伙官军,不仅甲胄多,马匹更多,咱们正缺良马,若是能再得一些好马,那真是来去如风,州府之间,大可去得。」
两番话一说,只看在座,一个个都是两眼放光。
其中,出身官军军将的花荣更是开口:「那此番一定要把握时机,出城战一场,如此方可缴获,只要得了甲胄与良马,咱们操练一彪马军出来,与那苏武争锋,便是不在话下。」
吴用点头:「正是此意,山寨之军,已然操练了一些日子,当选其中最精锐聚在一处,花荣将军与朱仝雷横两位兄弟领兵,等待时机,出寨一战。」
「得令!」花荣、朱仝、雷横,三人拱手。
「俺也要去!」李逵上前来争。
吴用笑了笑,看向宋江,宋江也是苦笑,便是宋江开口:「你这黑厮,此番就允你一回。」
李逵高兴不已:「嘿嘿,还是公明哥哥待俺好!」
吴用再开口:「其他兄弟,只管随着公明哥哥把守山寨关隘。」
却听堂外有那喽啰来报:「报,山寨外传回消息,说是东平府苏武此番也来了。」
晁盖面色一惊,只看左右宋江吴用,宋江也是面色一惊,去看吴用。
吴用连忙来问:「他带了多少人来?」
「五百之数!」
吴用此时才看宋江,宋江也是心中一松,摆摆手:「五百人马,不在话下,必也不是主力,不必多管,只管寻得那呼延灼之破绽,一战得胜,敌人自溃,那苏武便是再来,凭他手上五百人,奈何不得咱们!」
花荣也来说:「哥哥们自是放心,便是此番苏武凭着五百人来了,山寨里悍勇之人无数,兴许正好也能拿得苏武。」
宋江便是开口:「好,此番军心可用,兄弟们上下一心,正是奋死一战,此战过后,我山寨强军,便是再也不惧任何人来。诸位兄弟,在此一礼,万望尽力!」
说着,宋江躬身一礼左右。
众人连忙回礼去拜。
吴用开口一喊:「诸位兄弟各自去也,各司其职!莫有纰漏,否则,军法从事!」
「得令!」
便是山寨之中,当真一个个摩拳擦掌,着实是几番憋屈几番仇怨,已然也有了几分哀兵之态,如今不比以往,心中一股愤懑,正要发泄!
梁山上下,备战多日,此时也是有条不紊。
两日之后,呼延灼大军,正式开到梁山之下,营寨先立。
呼延灼带着众人前去观瞧梁山关隘,他倒也不是真不会打仗,只是以往真没打过,只是做过一些追缉擒拿作奸犯科之辈的事,此番算是初次上阵。
只待一看梁山后山这地势关隘,呼延灼便也皱眉。
显然苏武所言不差,这里地势,当真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,关隘依照山势而建,左右两边都是高耸峭壁……
关隘还不是一个,层层迭迭四个一路而去,山虽然不高,但这地形着实险要。
路也不好走,真要上山,只有小道,大军显然排不开。
这比攻打那城池的城墙可难太多了。
呼延灼叹得一口气去。
却是身后彭玘已然开口:「将军,明日只管邀战,且看那贼人敢不敢出来应战,若是不敢,便是先灭一番他们的士气。」
呼延灼点着头:「唯有先如此了。若是如此不成,当在附近州府招揽工匠,打造登高器械……」
韩韬却说:「这般,倒是不知要拖到什幺时候去……我想那山寨之中,不过都是一些贼寇之辈,当是有勇无谋,必能使计策引诱他们出战,如此,可得大胜。」
呼延灼点着头:「一步一步来,明日先邀战再说,若是贼人胆怯不出,再想办法引诱。」
却是说着,呼延灼忽然一问:「那苏武呢?」
彭玘也问:「将军寻他作甚?」
「他是本地人,自也要问问他,这山寨可有什幺小路可上?」呼延灼如此一语。
彭玘就答:「便是有,他怕是也不会告诉咱们。」
「为何?」呼延灼少了这几分弯弯绕。
「将军,他们剿贼不力,朝廷岂能不怪罪?若是咱们一战而胜,岂不更显他们无能?他岂会真心帮衬咱们?」
彭玘答着。
「正是此理,他说来学咱们打仗,兴许就是来看咱们笑话的。」韩韬也说。
呼延灼皱眉不止,只说:「那就派人去问问本地百姓,此山不高,可有小路能上。」
「嗯,我这就派人去问。」
只待问来问去,本就不是什幺高山大川,却是哪里有什幺小路?
无奈之下,只看第二日大早。
呼延灼大军早起,开始在山脚下排兵布阵,当真是旌旗招展,健马如云,甲胄熠熠,威势不凡。
苏武一营人马,穿甲上马,倒也不近前去,只管远远看着,连大纛都不立,只看远处呼延之旗帜高耸。
武松有语:「真是白费功夫,这贼人会出来吗?只管打造长梯就是……」
武松倒是经验十足。
苏武却说:「二郎,贼人还真不一定不出来……」
「啊?哥哥,快快教我……」武松立马起了兴致。
苏武真教:「练兵不用,练来作甚?练兵之法,岂能不是要上一阵?若不真正上阵,练得再久,又有何用?」
武松闻言,想得一想,立马点头:「哥哥是说贼人会出来打一仗,如此练兵?就像咱们昔日一样?」
苏武点头,又说:「这幺多好马好甲好军械,岂能不动心?贼人岂有不知这支禁军与他们一样,也不过是初次上阵?」
武松自是明白,也有兴奋:「哥哥高明,若我是那贼人首领,我也当打一仗,怕什幺?都是初次上阵,谁比谁厉害?只管一方气势一起,另外一方自是一泻千里。真是这个道理,我又学会了。」
苏武顺了顺缰绳,笑着:「等着吧……」
(兄弟们,今日不知说啥,有点累,就记录一下,第二十七天的万字了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