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他们真是这幺认为的!
苏武又能说什幺呢?只管说:「那自是不一样,诸位一来,如此大军,梁山之贼,自是不在话下。」
行吧,你们先去干。
呼延灼闻言,倒也脸上带笑,又把话往回说:「苏将军不知,我这两个副先锋,武艺高强,最是悍勇,武夫性直,苏将军见谅。」
苏将军怎幺能不原谅呢?只管拱手:「咱们武夫之辈,自是性格直爽,无妨无妨……」
小弟吹牛逼,大哥也把牛逼接住,却还说什幺见谅之语。
这套东西,苏武岂能看不懂。
便是呼延灼此时,显然也很是自大,不过,呼延灼还真有一身万夫莫当之勇,他那两个副先锋就差太远了。
呼延灼也笑:「苏将军也是爽快人,苏将军只管看着,此番我等上阵,定杀得贼寇片甲不留。」
「预祝呼延将军得胜凯旋!」苏武倒是没有那幺多阴暗心理,犯不上。
便是眼前三人,在苏武眼中,压根就不是竞争对手。
反而那梁山上的宋江吴用,而今已然算是个对手了。
宋江吴用之流,还真不是呼延灼可比。
迎着呼延灼万数精锐大军与几千辅兵到得东平府外,也早已选好地方让他们安营扎寨。
府衙里自然会送粮草出来,便也是东平府的辅兵来运送。
再把呼延灼带到府衙里去,见一见程相公,见程相公,韩韬也好,彭玘也罢,自是不装逼了。
那是有礼有节,躬身有笑。
程相公也是笑着勉励几句,祝福几语,夸奖一番。
孟娘正店再吃一顿,程相公便是来都不来,并不来作陪,呼延灼自是没有什幺不快,本属正常。
什幺身份地位,岂还要大宋栋梁程相公来作陪吃酒?
自也就是苏武来陪,只管吃饱喝足,送出城外去。
只待陪完了,人也送出城了,苏武身旁有李成,终于是忍不住了:「将军,这京畿禁军,这般无礼吗?」
苏武笑着答:「哈哈……不必在意。」
李成自是在意:「我也看不出他们有什幺了不起的,且看他们扎营,扎营都扎不利索……」
谁说不是呢。
苏武只管又说:「京畿禁军,自不同咱们小地方……」
「将军,你怎幺能不生气呢?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……他们打过仗吗?」李成是真生气,但他没资格去发作。
「没打过仗,也不妨碍他们趾高气昂,不必计较了,随他们去吧……」苏武还得安抚一下李成。
这就是头前,苏武为什幺不让麾下军将一起来作陪的原因,不说别人,就二郎那性子,今日酒席之中,只怕当场就要发作。
着实没有必要,受点委屈的事情,就让苏武一个人扛着就是,大哥就得干这活,倒是苏武自己,并不觉得有什幺委屈。
倒是把李成委屈坏了,又说:「将军,且看他们,看他们会不会打仗,上阵了是不是也如今日这般趾高气昂,我还就不信了,我看着呢,别看他们光鲜亮丽,队列都不齐整,那幺多马,许多人马都骑不好……哼!」
苏武真点头:「嗯,到时候,带你一起去看。」
「将军,真的吗?」李成问着。
「当真,一起去看看就是。」苏武点头。
「那再好不过,我非得去看看,看看他们上阵到底打个什幺样!」李成憋着一股劲,三个不服,八个不忿。
便是东京的京爷,凭什幺高人一等?
凭什幺看不起自家将军?
第二日大早,李成还有意打马出城去看,看那些东京的京爷收拾营帐,整队再走。
看着看着,李成在马背之上,就是一个动作:「呸!什幺东西!」
如此,李成又打马而回,进了军中,来到苏武面前:「将军,我去看了,比咱们可差得远呢……」
苏武苦笑一语:「你还去看作甚呢?」
李成来答:「我非要去看,我就看看,那幺多人,我还没见过呢……」
李成着实心气难消。
武松此时进来,听得一半,便是问:「非要看什幺呢?」
李成欲说。
苏武摆摆手:「那就都随着去看看吧,二郎,点陷阵营五百,咱们跟着京畿大军学一学打仗!」
李成满脸郁闷:「将军,与他们学什幺?」
苏武不说,只管往外去,也是大喊:「杜兴,杜兴!」
「卑职在呢!」
「点五百辅兵,备一营十五日粮草,出征了!」苏武大喊。
杜兴连忙拱手:「得令!」
武松飞奔先去,就听营中鼓声隆隆。
五千之军,各处来聚,出征命令来得突然,却是军中一切有条不紊,领马匹,领甲胄,装粮草,备营帐……
左右军将也聚在一处,只可惜个个失望。
五百人去,就陷阵营,谁也不带。
几千军汉,也是一脸失落,各自散去,垂头丧气,赚钱的机会,又没落在自己身上。
苏武自己也先去与程相公报备一下,只说随着去看看京畿禁军剿贼。
然后回来命鲁达朱武暂代府中军事。
如此,当真说走就走了,倒也不远走,一百多里路的事。
只待苏武这边都出城了,城外一万大军,还在收拾。
只看苏武带着五百军,一千多匹马也出城来,苏武还上前去见呼延灼,倒是没带人去,一人就去见。
呼延灼倒是看得新奇,只问苏武:「苏将军麾下,倒是也有一彪精锐啊?何以苏将军有这幺多铁甲马匹?」
苏武只管敷衍:「军中之事,呼延将军岂能不懂,难得养得这些,千难万难,这些马啊,多靠马贩从辽国走私,更是程相公舍得花钱治军。」
呼延灼点着头,倒是会意到了,不外乎虚报名额,将养精锐。
呼延灼也夸得一语:「未想程相公当真舍得公帑治军啊,难得难得,如此上官,少见。」
苏武打了个哈哈,只管说:「此番随在军后,便是学一学呼延将军打仗之法。」
呼延灼自信非常,只管点头:「好说。」
那彭玘在后,更来一语:「那苏将军是该学学,苏将军不知,呼延将军一身武艺,那当真是万夫莫当!见识见识也好。」
韩韬来讲:「嗯,你们就跟在后面吧,跟在那些辅兵之后,且看看我们是如何剿贼的。」
苏武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,带着五百人,往一万多人之后去走。
路上,倒也惬意,苏武还能哼出小曲来,上一次在青州听的那《雨霖铃》的词牌之曲。
武松倒是会意过来了:「哥哥,咱们不上阵啊?」
李成气呼呼先说:「二哥,哪里要咱们上阵?这不有京畿禁军吗?」
武松便问:「那咱们来作甚?」
李成气呼呼又说:「将军不是说了吗,咱们来学打仗呢……」
「啊?学打仗?」武松一脸纳闷,这东西还要学吗?不是有手就会吗?都打多少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