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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待李纲一入,天子赵桓就问:“爱卿,如何啊?”

李纲连忙答道:“无妨,陛下,无妨,数千骑兵而已,既无军械,也无步卒,进不了城池!城墙之上,臣早已把城防安排妥当,诸般军械人手,一应俱全!”

说完此语,李纲又与众人来说:“诸位勿要惊慌,汉有白登之围,唐有城下之盟,一如今日,一如今日啊……”

说的是两件事,汉高祖刘邦,曾经被匈奴围困在白登山,那是岌岌可危,生死一线,最后想尽办法钱了事,后来自也是励精图治,汉武帝大报此仇!

唐太宗李世民,被突厥大军打到长安城下,无奈,一人去与突厥会盟,说是会盟,其实也是给钱,让突厥满载而归之后,李世民励精图治,再报大仇!

李纲说这两件事,便也是安稳人心,不论怎么样,众人都不能再逃了。

天子心下稍松,又问:“爱卿何意?”

李纲连忙来说:“陛下,诸位,女真岂真有破城之意?臣看未必,女真蛮夷,一如昔日匈奴突厥,不外乎要钱粮罢了,诸位万万莫要想那弃城之事,臣可保城池无忧,今日受些屈辱,来日定然可报!”

李纲无奈之语,他怕,生怕在场之人一起哄,由不得他多言,刚刚登基的天子转头就跑了……

倒是李纲一言之后,在场众人,还真有不少人点头认可。

白时中便是来说:“李侍郎此语,倒是有理,就好比昔日突厥已然打到长安城下,何以不冲杀进去?何以还能与唐会盟?一来舍不得兵马折损,二来天下正统不可能为突厥所承,三来,三来他们起战事,不过就是为了一点钱粮而已……四来,他们也知道,大唐千万之民,不在一城一池,打破长安,不过就是仇恨更深,灭不得大唐去……”

李邦彦立马接话:“一如今日,一如今日啊!”

再看满场众人,好似当真安定不少……

李纲一口大气喘出,便知,局势好似稳住了,天子此时不会出走了……

果然,天子慢慢坐了下去,也在深深一口大气出去。

李纲来说:“臣自备战,也好教女真知晓,此东京大城,非他轻易可破,他强攻城池,自当死伤惨重!只要拖沓一二,勤王之师一到,便可痛击女真!”

“好好好,甚好甚好……”天子连连点头,刚才知晓梁方平大败,真是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,此时一想,便是开口:“来人,去把那梁方平捉拿下狱!”

自有人去……

李纲连忙开口:“诸位,当各司其职,不必再聚此处,只待我等上下一心,此关一定会安然度过!”

赶紧把人散了,李纲当真是有点孤木难支,好不容易稳住局势,怕就怕这些人还聚在这里,又是一番七嘴八舌,说着说着,等下又出了幺蛾子……

说完,李纲去看天子,天子倒也点头:“散了吧散了吧,各司其职,万万不可懈怠,有事速来禀报!”

众人这才散去……

李纲未走,天子也未走,两人好似都还有事。

只待众人一散,天子三步并作两步下了高台,走到李纲当面:“爱卿,你说,你说实话,女真是否真如你刚才所言?”

李纲拼命笃定:“自古如此,陛下放心!”

“那……”天子转悠一两圈去,回头又来说:“那你说,女真若是当真攻城一番,就是……他试探着……就好比他想着与我等展示武力,不管怎么说,女真若是真打上一打,你可当真守得住?”

李纲认真点头:“固若金汤!”

“好……”天子又脚步在转,显然,他还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,怎么也安心不了……

李纲也是皱眉不止,他得想个办法,想个说辞,得彻底把天子稳定在此,也还怕天子什么时候一时想差了去,半夜从被窝爬起来就跑……

爹做得,儿子何以做不得?

就看天子此时模样,怕是真会做。

李纲想来想去,忽然一语来:“陛下,臣有几语,不知当讲不当讲!”

“你讲就是,这个时候,爱卿何以还能三缄其口?”

“那臣就冒死说几语,眼前女真所谋,定是钱粮,只要让女真退兵而走,陛下稳固朝廷,稳住局势……如此,真天子也!”

李纲一语说完,先看一眼天子,见天子当真认真在听,再道:“若是陛下此时当真出城去,来日女真再被击退,太上皇一归,陛下……怕是……也说太上皇向来喜欢郓王殿下,若是陛下不能稳坐东京,出城而走,太上皇归来自当复位,许……必然还要问罪陛下失城之责,且不说皇帝之位不保,许还成了阶下囚!”

李纲这回,是豁出去了。

就看天子,愕然当场,他何以想得这么多?李纲帮他想了,处处在理。

天子脚步站定了,他也知道,此番天下亡不了,这大宋亡不了……

只要大宋还在,就有天子……

站定当场的赵桓,眉头之上,皱松来去……

忽然,天子定睛一瞧,瞧在李纲双眼目光之上,说得一语来:“爱卿还可再说一些……”

再说……

再说什么?

李纲再说:“陛下,太上皇已然逃出城去,若是陛下能力挽狂澜,安坐东京,再有退敌之功,自是安坐皇位,再也无人可以撼动,即便太上皇再归,也不可能复位了!”

天子赵桓,忽然眉宇之间当真起了几分神采,看了看李纲,摆摆手去:“爱卿去忙吧……定把城池守好!”

李纲躬身一礼,心下的大石头,终于是落了地,稳住了,终于是稳住了……

自也容不得李纲庆幸片刻,便是心急再奔,天子稳住了,那还得赶紧上城头去,赶紧去……

女真在来,越来越多,有从偏东北方向而来,也有从偏西北方向而来,显然是有人乘船,有人过桥……

慢慢在聚……

大同,正在击鼓,将台之上,苏武端坐,王禀当真身先士卒往前去。

关胜也到,郝思文也到,两人左右,三面城池去打。

吴用带着快骑一千五百人往南在奔,先去太原,再去河东诸多州府,兵将,钱粮,民夫辅兵,吴用此去,事关重大。

吴用也知,此番,是他在苏相公麾下第一次单独负责一件大事,做得好,来日自当大事来用,节节高升,做得不好,只怕就没有来日了……

只管还在路上,吴用已然就开始绞尽脑汁如何来治那些相公们与军将们,也左边去看一眼,随行是武松,心中也安,有此辈在侧,杀人不过头点地!

也可见苏武对这件事的重视!

战场在打,城内不过数百女真,还有各族之人与奴隶万余……

只管往前填人命!

苏武眉眼都不眨,珍惜了那么久的人命,就是为了用在今时今日,慈不掌兵,苏武第一次当真做到了。

战前苏相公也有军令,一个生女真,尸首皆在,查验清楚之后,赏钱二百贯!

二百贯,买一个真正女真的人头,苏武第一次开出这般价码来,生死一搏,最后一笔投资了。

若是这笔投资万一还不见效,苏武甚至开得出五百贯的价码!

吴用一出,河东之钱,尽皆在手,不得几日,再入燕云,燕云土地之大半,苏武都要,燕云高门,尽皆吃里扒外,与金媾和,里通外国,一户不留,不是杀人,而是财产!

要的就是钱!

当面王禀,当真卖力,甚至隔得老远,在众多嘈杂之中,苏武都能隐隐听到王禀的呼喊。

王禀此时如此卖力奋力,一来自是因为他本就是悍勇善战之辈,二来,不免也是心中有愧,愧对苏武之恩。

当然,这是苏武个人猜测,毕竟那一日深入去谈,王禀就是没有表态,苏武心中也叹:这王禀,还是怕啊,还是不敢……许要把主意打到王荀上去了,父亲不做,儿子来做!

且看到时候,清君侧,王荀跟着入了京,王禀又如何?

(兄弟们,一万字,是昨夜的,最近生物钟出问题了,我真的疲惫不堪,一滴都没有了……晚上再来,许也在后半夜或者早间……)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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