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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周遭之人听闻,喜也是喜的,笑也是笑的,却真不见几个人拿出一二个铜板来。

只是左右来说:“哎呀,燕王又胜了!”

“是啊,燕王百战百胜!从来如此!”

“这女真啊,得杀,上次围城,连官家都给吓跑了,当真是奇耻大辱,杀光了才好!”

“这回,燕王大军去了,那女真定是好不了!”

忽又见那少年喊:“燕王正欲乘胜追击,大军誓要犁庭扫穴,女真上表称臣,朝廷下旨罢战!”

“什么?这般奇耻大辱,怎的官家还要罢战呢?”
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
“许是女真求饶了吧……”

“求饶……求饶就罢战啊?”

“那小孩,来,拿你一份小报了,我看看……”

“快点快点,一同看看……”

少年郎自是欢喜不已,上前来,小报真小,也没有几开几印,就真是小小一张,似那种路边传单广告一般。

倒是上面字可不少,排列得整整齐齐,活字印刷到得如今好几十年了,那也真是越发成熟。

几个人只管围着看,这汴京城里识字的人,可当真不少。

“还真是诶!嘿……真下旨罢战了,这小报上说得对啊,蛮夷之辈,哪里有讲诚信的?文中所言,那昔日党项,岂不就是如此吗?畏威而不怀德,这话说得好,那女真竟还有十数万军,此番正被燕王殿下打得节节败退,此时岂能撤军啊……”

“也还说呢,如今燕王殿下已然整合了草原诸部,大军一撤,岂不草原拱手让人!说得真对!”

“哎呀……朝堂有奸佞啊!朝堂有奸佞,这也不知是哪个奸佞如此蒙蔽圣意,竟是真的让天子做出如此抉择!”

“那程相公怎么阻止不得这事啊?程相公可是燕王的岳父啊……”

“唉……许是奸佞实多,沆瀣一气啊,程相公独掌难鸣,孤木难支!”

“这话在理,在理啊……这些年,奸佞横行呐,官家啊……被这些奸佞哄得是团团转……一个程相公,如之奈何?终究是圣意被蒙蔽了……”

“朝堂上,怎就没有昔日仁宗陛下那时候的直言敢谏之臣?包龙图昔日坐镇御史台,岂能让奸佞横行?”

“都成了故事了,咱这日子啊,一日不如一日了……”

“倒是最近真是来了不少京东的商贩,卖铁器的,卖叆叇的,还有卖什么煤炭的……都一个吹嘘,说京东如今如何如何富庶……日子如何如何好,一个个把燕王夸上天了去,也不知真假。”

“还有卖马的呢,如今东京的马匹供应,多从京东来……都是极好的马驹,价钱还真不算高,比以往便宜不少呢。”

“唉……这朝廷啊,把官全都换了才好呢……”

“这不是咱们操心得来的……”

“走吧走吧,干活了……”

却也是此时,太学之中,忽的也是热闹非常。

自也是因为这篇文章,也还因为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昔日的太学学正秦桧,秦桧自也就是这些人的老师了。

还因为热闹是有人组织的,组织者自还是陈东。

文章内容已然早已言过,陈东只管振臂高呼:“是王黼,定然是王黼,昔日咱们就上书天子,说过此贼奸佞!昔日数贼皆亡,唯有此贼还得天子看重,定是此贼奸佞,蒙蔽圣意!史书千年,哪一次,蛮夷之辈在实力还强盛之时,就会俯首称臣的?哪一次不是缓兵之计?这般小小计策,缘何还能哄骗到人?诸位,诸位皆是熟读经史之辈,为国尽忠,就在此时!”

还真别说,北宋末年这些太学生,在历史上,那也算得一群人物,历史上也是被抓起来关过的,乃至一度也恐吓他们要打要杀的,但就是敢刚。

奈何,这些太学生,救不得国亡。

最讽刺的是……秦桧还真就是他们的老师,如假包换,这些学生在太学里,还真就听的是秦桧的教导,当然,不似秦桧一人,但秦桧是其中代表人物。

但秦桧却又是那并不能真正履行儒家言论教诲之人,也是代表人物,节操节气碎一地。

反而他的学生,刚者甚多。

只待陈东洋洋洒洒一番讲完,自也是群情激愤。

“走,上书去!”

“对,东华门外,请命去也!”

“十数万军之女真,岂可如此放过?来日岂不又是匈奴突厥?”

“走走走!”

还真不需要陈东如何去动员,真是熟门熟路了,路径依赖了,已然请命两番了,也没什么,再来一番,不过信手拈来。

只看人群就往太学之外而去,众多博士、直讲、学正,也并不阻拦,只管好似没看到一般。

也还说朝堂,今日刚好朝会。

何人在冲锋陷阵?

自就是秦桧,他如今是真上了这条船,必须要干。

“陛下,女真之军,还有十数万之多啊,枢密院里军情有报,正经的女真至少还有三四万悍勇,关外塞外附庸者,那也有数万之众,如此强敌,便是昔日党项也不如他,岂能轻易中其缓兵之计?”

秦桧语重心长,其实心中也有心虚,御史台本是他的地盘,但他其实动员不了太多御史来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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